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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兄弟一定專程拜訪。”金勝保心裡有了決定。

“不敢當,金老大,恕我要告辭了。”麻臉紳士說。

“那……洪老闆好走,兄弟不遠送了。”

金勝保目送他離去,同時向小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回酒吧去。

麻臉紳士挺胸邁步,當他走過方天仇身邊,也沒打個招呼,好像剛才根本不曾出手相助過這個人,徑自直朝巷口走去。

方天仇倒有些過意不去,剛才如果不是這位紳士出面,說不定現在尚在大打出手呢。因此,他看那些飛仔不再留難,就向金勝保揮手打個招呼,急步追出巷子。

“老兄請留步!”方天仇叫了一聲。

麻臉紳士果然止步不前,但連回頭看都不看一眼。方天仇又緊趕兩步,奔到紳士近前,表示感謝地說:“剛才多承相助,深令小弟感激,但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麻臉紳士哈哈一笑,弦外之音地說:“自己人,這點小事用不著掛齒,我們後會有期,哈哈……”

笑聲中,一輛豪華轎車開了過來,停在麻臉紳士的面前。麻臉紳士以迅速的姿勢登上轎車,然後從窗門伸出半個頭,笑著說:“再見!”

司機一鬆剎車,最新式豪華轎車,便風馳電掣而去。

方天仇怔住了,他不禁細嚼著麻臉紳士的話。

“自己人?”

難道他是林廣泰的人!為什麼自己從未見過他?

尤其那句“我們後會有期”,更使方天仇深覺含意叵測,不過以他方才的出手相助,顯然應該是沒有敵意的。

這時,他無暇細想推敲,因為“借花獻佛”的行動,與他全盤計劃影響太大。所以,他在街邊的商店借個電話,又打到了林公館,可是那林廣泰仍未回來,以致令他心情大為不安。

他喚了部街車,便立刻又趕到銀星夜總會。

這回他再進入銀星,卻未見到莊德成,是以便直趨經理室。

莊德成這時剛掛上電話,見方天仇又闖了進來,心裡老大的不高興,臉色十分難看,衝著他說:“你倒真是陰魂不散,怎麼又來了?”

方天仇對這無禮的態度並不計較,當即把利害說明:“莊兄,現在必須麻煩你,趕快找林老大或者宋律師。我要知道他們通知了俞振飛沒有,不然我們就要弄巧成拙,非但全盤計劃要失敗,林老大和九龍城的鄭二爺,均將遭受到不可預計的打擊!”

“你老兄早來一步就好了,”莊德成說:“剛才宋老二才打過電話來。”

方天仇急忙過去拿起話筒,準備撥個電話給宋公治,手指才伸向號碼鍵,莊德成已說:“他不在事務所,剛才的電話是從外面打來的。”

方天仇沮喪的擱下話筒,後悔剛才若不跟那些飛仔動手,或許就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遲來了一步了。

“他電話裡說什麼?”

“他問老大有沒有在這裡。”

“還有呢?”

“他說老大今晚情緒不大對勁,”莊德成說:“本來他們是在一起的,但老大喝了不少酒,突然不辭而去。”

方天仇驚詫地“啊”了一聲,說:“你知道林老大可能去些什麼地方嗎?”

“這很難說,”莊德成說:“這幾年來,老大很少交際,除了每個週末到這裡跟我們聚會,輕易是不會出門的。”

“這到哪裡去找他呢?……”方天仇顯出焦灼的神情,煩亂地踱著。

“哦!我倒忘了一個地方!”莊德成忽然想了起來。

“那裡?”方天仇急切地問。

“老大前妻生的一個女兒,”莊德成說:“從小就一直在學校住讀,現在在香港大學堂唸書,不知道為什麼緣故,聽說老大幾次要接她回家住,她就是一個勁兒不肯,老大也拿她莫奈何,只好時常去探望他,有時候也常帶她出去玩玩,可是今晚是不是去看他女兒了,這就難說了。”

方天仇得著這個線索,自然不能放過,立即問:“她叫什麼名字?”

“讓我想想……”莊德成皺起眉頭,苦思了半天說:“好像叫林什麼……什麼……哎呀,瞧我這個記性,對了,叫,叫什麼林……反正是個洋名字!”

方天仇聽他說了半天,還是林什麼,什麼林,最後總算記起是洋名字,那不等於沒說!

不料莊德成這老粗,居然粗中有細,笑著說:“哈哈,你只要去香港大學堂,一問林董事長的小姐,還怕不知道她的名字嗎?”

“對!我幾乎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