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豐富,反應尤其快,小朱的一拳雖猛,卻被他閃身避開了,人沒揍著,遞出的手臂反而被方天仇捉住。
接著聽他發出“嗯!”地一聲悶哼,肋下面被方天仇毫不客氣地擊中一拳。
這時候,後面的四五個飛仔,一齊擁了上來,向方天仇採取圍攻。
方天仇存心要給這般飛仔一點教訓,因此手下毫不留情,一個體格高大的飛仔首當其衝,腹部捱了重重一拳,不由彎了腰,雙手捧住腹部,發出慘痛的呻吟。
後面的兩個飛仔,尚未來得及出手,方天仇已雙手交合,猛力朝他們頭部一磕,那兩個飛仔雙膝一屈,高大的身子就跪倒在地上。
小朱剛才肋下挨的一拳不輕,整個身子衝跌出去,要不是雙手及時扶住牆壁,早已撞得頭破血流了,等他反過身來,正好那兩個飛仔負傷跪倒。
這一來他更是惱羞成怒,嘴裡罵了聲“龜孫子!”人已猛朝方天仇撲去。
平時這批飛仔仗著人多勢眾,在香港到處橫行滋事,連一些地痞流氓都讓他們三分。以致養成他們的夜郎自大,目空一切,似乎整個香港都應屬黑騎士的天下。
今晚他們可遇著了狠角色,方天仇一出手,小朱和那三個飛仔已吃了大虧,其餘的自然有些趑趄不前起來。
小朱反身再度撲襲,他們雖然膽怯,但卻不敢袖手旁觀,一聲呼嘯,全都奮不顧身地揮拳猛攻。
方天仇忽然發現,這些飛仔的右中指上,每人都戴著一枚同樣的金屬戒指,式樣是一律的,倉促間看不真切,好像是個獰猙的怪面,露著兩隻尖銳的獠牙,閃閃發光。
他不由一驚,記起在菲律賓有個非法組織“恐怖黨”,黨羽的標誌就是一枚鐵戒指,正面凸出三個尖形的三角。據說三角上會淬有劇毒,鬥毆時如果被他們一拳擊中,尖角刺入人體血液之中,一經迴圈,就會毒發身死。
難道這些飛仔手上戴的,也是這種殺人利器?
方天仇既生顧忌,就有了戒心,盡力避免被對方擊中,而唯一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一味展開猛攻。
他的神威一發,飛仔自然不是對手,小朱的聲勢非常奪人,可是連方天仇的汗毛都沒碰到一根,下巴又捱了一記沉猛的左刁拳,踉踉蹌蹌地跌了開去。
接著,方天仇左右開弓,又輕而易舉地打發了一個。
小朱一個站不穩,差點摔倒,忽覺被人扶了一把,抬頭一看,竟是那麻臉禿頂的紳士!
“老弟,省點力氣吧!”麻臉紳士衝他一笑。
“少管閒事!”
小朱盛怒之下,根本不領他的情,猛力把被他扶著的手臂一甩,發狠地又要向方天仇撲去。
“站住!”
麻臉紳士大聲一喝,突然掏出了手槍。
小朱當場一怔,在手槍的威脅之下,他畢竟不敢貿然造次,不禁吶吶地問:“你……你這算什麼意思?”
麻臉紳士一冷一笑,不屑地說:“我看不慣以眾欺寡的場面!”
他這句話可算陰損到家,眼前的情勢,分明是方天仇以寡擊眾,而且佔著絕對優勢。他卻替小朱套上個以眾欺寡的帽子,直把小朱氣得臉色鐵青。
僅這一會兒工夫,方天仇又已擊倒了三個飛仔,剩下的兩個一看小朱被人以槍制住,更是不敢動了。
這一鬧,驚動了“黑美人”裡的人,金勝保搶先衝出酒吧,其餘的飛仔也一齊跟了出來。
金勝保一看情勢,不禁怔住了,他不知道小朱怎會跟麻臉紳士弄僵的,連忙趕過去,驚詫地問:“怎麼回事?”
小朱見金勝保趕過來,頓時膽大氣壯起來,忿聲說:“他媽的,這傢伙……”
“拍!”麻臉紳士順手給他一記耳光,一面收起了槍,一面大聲說:“老弟,嘴巴放乾淨點!”
小朱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怪不好受,一看麻臉紳士收了槍,他可又要發狠了。
但金勝保卻不等他發作,即時喝止了他。
“老二,不得無禮!”
然後換了付嘴臉,向麻臉紳士恭敬地說:“這位老弟年紀太輕,有什麼開罪洪老闆的地方,請看在兄弟份上,不必跟他計較……兄弟想請洪老闆進去喝一杯,洪老闆可否賞臉?”
“改天吧,”麻臉紳士搖頭拒絕說:“今天太晚了,我還有點事。”
“那……”金勝保看了方天仇一眼,欲言又止。
“名片上留有住址,”麻臉紳士說:“隨時歡迎光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