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結結巴巴的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如果沒有真的要緊的理由,你知道自己的下場的。”夜薇香半睜開了雙眼,先是閃過一道陰翳之後,才眼眸似水的看向了與自己共枕的,近在咫尺的男人的溫潤臉龐,湊上紅唇,給男人惺忪朦朧的睡眼,印下一個早安吻,原本有些陰寒的聲音頓時軟糯甜美極了,“再睡會兒。”
蓮逸無聲輕笑,聽了她的話,果真再次閉眼睡了起來,沒辦法,他真的,太累了……
結巴的零在看到這樣一幕他們居然絲毫不避諱的溫情畫面之後,嚥了一口唾沫,鄙夷的剜了蓮逸一眼後,冷哼一聲,“大清早就這麼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小心死得快!”
說罷,他只將手中的信箋沒好氣的拋給了自家主子,然後扭轉了身,傲嬌的信步離去了,臨了,還哼哼卿卿,“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夜薇香懶得搭理零的碎碎念,不緊不慢的,微微蹙眉的將信箋打了開,裡面白紙黑字,只有六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蒼勁有力的黑色字型。
“我走了,花浮影。”夜薇香不解的念出六個大字,眉間陰翳再起,神色憂慮,“二師兄到底再搞什麼,嫌自己現在出去不會被他們捉起來,還是怎樣?”
聽見她自語的蓮逸,哪裡還睡得下,當下睜開了雙眼,拿過她手中花浮影留下的信箋,掃視了那其上的字型幾眼,居然低低笑出了聲,“這個二師兄,竟還是個彆扭的傢伙。”
薇香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一臉莫名的瞧向蓮逸,“何意?”
“放心,沒過幾天,等他知道什麼是相思滋味了,就會回來的。”蓮逸將信箋折了起來,對薇香施以了一個安心的微笑。
“什麼相思,盡胡說!”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不可能還不懂的夜薇香並不是個對感情很遲鈍的女子,所以當即佯怒的給了蓮逸胸口一記小粉拳。
蓮逸好一番輕笑,捉住了薇香的小手,才一臉認真清明的對她言道:“只要你能快樂,就不要去在意那麼多,知道了麼?你明知道的,我也知道的,無論是他,還是他,你都放不下,也舍不掉的,不是麼?如果硬要你捨棄,會讓你難過痛苦,那麼,我又怎麼可能會讓你那麼做。”
夜薇香微微一震,心跳差點停止,不敢置信的望進了他一派溫潤透亮的眼眸裡,“四,四師兄,你怎麼會這麼想的?”
天,這個男人說什麼?他寧可自己忍受心痛,也不要她受到一點疼痛,即便要眼睜睜的看著她美男環伺無數,要和無數的男人分享她一個,他也甘之如飴,心甘情願?
別說一個男人,即使她這個小女人,她也做不到,無法容忍。
蓮逸以同樣的方式,吻了吻驚詫的睜大了的眼睛,溫柔的像羽毛刷過她的眼睛一樣,聲音勝似天籟梵音,“我愛你。”
沒有過多的炫耀自己有多偉大,沒有華麗的詞藻堆砌他有多麼大度,只是這三個字,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詮釋了他這麼想,這麼做的唯一理由。
不是不夠愛,而是因為太愛她,所以,只要她願意,他即使傷的千瘡百孔滿目瘡痍,只要她快樂,他也甘之如飴,心甘情願。
“噓……別說了,我知道了,知道了……。”夜薇香眼睛溼潤了起來,雙手環上他的脖子,緊緊擁了住,腦袋靠在他並不是那麼寬厚偉岸的肩膀上,閉上了雙眼,任一滴溫熱的清淚,滑出眼眶,劃過臉頰。
感覺到自己肩膀一熱的蓮逸,蒼白的笑著,同樣靜靜的閉上了雙眼。
情之所鍾,他多麼的無可奈何。
原來古人總是誠不欺我,魚與熊掌,永遠都不可兼得。
看,他就是這麼輕易的得到了在她心中最特別的位置了,可誰知道,他作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多麼難,多麼難……
正當兩人濃情深許時,門,再次不合時宜的被人撞開了。
明顯就是會被打擾到了的夜薇香,嚯的睜開明晃晃的銳利血眸,咬牙切齒的喝道:“該死的零!看我怎麼收拾……。”
隨著惡狠狠的放話間,她也攸的將頭扭向了自己背後對應的大門,話也在看清來人時,戛然而止。
“噯喲!我的神君大人啊!這個地方可不能亂闖的,那是要被……。”尾隨來人的葛明急匆匆的從門外小跑了進來,正要伸手去拉闖了進來的男子,不想卻看到榻上的一雙男女,頓時老臉一哂,趕緊用自己的八卦白羽扇遮住了自己的一雙賊亮的老眼,乾笑兩聲,“實在是對不住,對不住啊主子,卑職也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那咳咳……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