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的,不敢有絲毫怠慢的觀察著五行塔每一絲一毫的情形。
當塔頂的五層和四層完全剝落的蕩然無存,塔身碎片激起的海水泡沫也消去時,眾人才看見了,衣衫已經破爛不堪,頭髮也被燒焦了許多的婪正從之前的塔頂處,直直的摔向了地面。
“師兄!!”魘九郎驚呼一聲,立即腳下一點,飛身去接住了婪。
低頭看到臂彎中的婪滿臉的燒灼痕跡和血跡,還緊閉上了雙眼,魘九郎頓時心下一緊,連忙搖晃起了婪,焦急的問道:“師兄!師兄你沒事吧?!”
可是任他如何搖晃,婪就是緊閉著雙眼,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
魘九郎急了,頓時揚手打算給婪兩個耳刮子,嘴裡還很生氣的威脅道:“你再敢裝死,我就給你兩個嘴巴子,你信不信?!”
然而,婪依舊不省人事,傷痕累累,了無生氣的像個死人一樣。
“你非要裝,那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了!”魘九郎一咬牙,揚起的大手便毫不猶豫的往婪滿是燒痕的臉上摑去。
眼見魘九郎的巴掌就要摑到婪的臉上了,魘九郎卻莫名的被一腳給踹飛了……
婪狠狠一擦嘴角的血跡,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不耐的瞥了一眼被踹飛到一丈開外的魘九郎,“是把本座剛才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魘九郎噯喲一聲,捂著胸口,顫抖的指著婪鬱悶的罵道:“你這個死冰塊,除了能裝點死,還能做什麼好事?老子一片好心,居然還這麼狠踹老子一腳!老子不管你了,任你被他們弄死算了!!”
說完,魘九郎便趁楚蕭瀟三人的視線都在婪的身上時,便悄悄溜進了五行塔中。
“蘭卿,既然你已經就救出了你的寶貝女兒,那也該是時候,兌現承諾了,不是?”梨上雪揚眉瞧著婪,笑若芙蕖初綻,雅緻美好極了。
婪嘔出一口鮮血,一邊擦起了嘴角的血跡,一邊挑眉笑看梨上雪,“本座何時,答應要將神農鼎給你們了?”
“這麼說來,你是不肯相借了?”梨上雪微微眯起了雙眼,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的凝固起來。
“借這個字,你可用的真妙極了,雪兒。”婪忽然一改冷色,對視著梨上雪的眸子,仿若初雪融化了一般,漸漸生了一絲令人心悸的暖意和寵溺。
婪突變的溫情眼神,和那喚了多年的親暱稱呼,讓梨上雪整個人情不自禁的為之一振,神情即刻就恍惚了起來。
她彷彿覺得,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從前,什麼都沒變過。
他依舊是那個獨獨只會列外對她溫柔的冷漠男人,而她,依舊是那個永遠只會對他例外放下身段,殫精竭慮的追隨他上萬年,為他一字一句都會為之癲狂的傻女人……
“大師兄若是能借與愚弟一用,愚弟必能感激不盡。”楚蕭瀟一邊謙和的笑著打斷道,一邊朝梨上雪走了過去,末了,將梨上雪擋在了身後。
婪將視線轉動到了楚蕭瀟身上,眼眸再次冰冷起來,平日如霜般的唇,此刻被殷紅的鮮血所染,牽出來的笑,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妖邪美,“本座一直都知道,你與其它師弟們有所不同,他們會懼本座,會敬本座,卻從來不會像師弟那般,想要超越本座,甚至將本座踩在腳下,本座可有說錯?”
被看穿了心思的楚蕭瀟愣了愣,隨即面露謙卑惶恐之色的垂了眸子,“大師兄說笑了,蕭瀟一向卑微,即便今時做了這四海之帝,蕭瀟仍覺得自己無能而弱小,面對大師兄如此人物,蕭瀟只敢與眾多師兄弟一樣,對大師兄又敬又怕……。”
“坐本座的位置,睡本座的女人,對你來說,是不是很有趣,很得意。”婪垂下一雙青睫,興味的看著手中把玩著的神農鼎,染血的唇扯出一絲似笑卻又非笑的弧度,“可惜了,師弟你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什麼意思。”楚蕭瀟臉上的惶恐謙卑之色褪卻下去,令人會心生憐愛的一雙水眸漸變得幽暗陰戾。
婪懶懶的抬了青睫,憐憫而略帶著些許邪魅的笑意看向楚蕭瀟,“權利也好,地位也罷,乃至女人,那都是本座虛擬出來的東西,本座想要便能有,想不要,便就只是一堆廢物破爛,此番都被師弟拾了去,本座倒是不以為意,可在外人看來,師弟此等作為,豈非有為本座拾破爛之嫌麼。”
“你居然說,朕只是個為你拾破爛的……?”楚蕭瀟陰冷的看向婪,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衣袍都被全身猛然散發出來的極強殺氣鼓動的獵獵飛舞。
“不然呢。”婪慵懶的緩緩眯起了狹長的眼睛,嘴角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