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此刻,如何不會去全心全意,為主上去拔掉這根刺?
“很好。”楚蕭瀟輕笑,微微彎下腰,伸手托起影抱成雙拳的手,“該是時候,去看他的好戲了。”
“是!”影隨著楚蕭瀟的托起自己雙手的動作,緩緩站起身來。
說罷,兩人變化為了塵煙,消逝在了這漪瀾殿裡。
五行琉璃塔前。
“大師兄,真的要把這神農鼎交給他們?”魘九郎眼巴巴的瞅著婪手掌心之中,託著的那隻只有巴掌大的,精緻玲瓏的白玉三足鼎,陰豔的臉上佈滿了不爽的陰霾。
婪漠然點頭,“五行塔只能從內攻破,本座只有進了塔,將塔中的五行元素以神農鼎煉化,才能將此塔破除,不過,與其說是破掉了五行塔,不若說是神農鼎就此吞併了五行塔來的更為貼切,屆時,兩廂神器交融之際,本座必定會傷的不輕,即便本座不交,他們也會趁機奪取,不若交了,還能省些本座的精力。”
聞言,魘九郎抽了抽嘴角,咬牙切齒的低咒道:“這兩個狗男女,居然把算盤打的這麼精明!這明擺著就是一個圈套!!”
“你只管記住,塔破之時,趁他們奪神農鼎之際,定要將蘭兒帶離這裡。”婪微微蹙了眉,頭一次十分嚴肅的警告起了魘九郎。
“什麼?!他們趁火打劫也就算了,難道還想殺人越貨,把我們統統滅口了不成!!”魘九郎氣的兩眼幾欲噴火。
婪屈指撣了撣未染塵埃的廣袖,嘴角竟然牽起了一絲笑意,“不然你以為呢,還會再將我們幾人奉成上賓麼。”
因為很多年都不見婪展露笑顏了,魘九郎不由得呆了一下,可醒過身來之時,卻是滿臉的憂慮,立即焦急的問道:“師兄,老大……你不會被他們玩死吧?”
“你說呢。”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後,婪便縱身一躍,飛身進了五行塔的第五層。
“大師兄真是好身法,好氣魄。”楚蕭瀟撫掌而笑著,信步朝五行塔前的魘九郎走了過來。
魘九郎聞言立刻側過身,惡狠狠的瞪著楚蕭瀟,然後眼珠子一轉,大手捂起了鼻子,譏誚的笑道:“師弟最好離師兄我遠點兒,沒辦煩啊,誰讓師兄就是對蛟龍的那股子騷氣過敏的狠呢!”
楚蕭瀟聽言,臉色有些難看,倒是他身後的影,一個閃身到了楚蕭瀟的身前,眼睛充滿殺氣的凝視起了魘九郎,“還請魅君說話放尊重點!”
“哈!尊重?”魘九郎好笑的吹了吹指甲,“比起你們那些齷.蹉的思想,嘖,我這張嘴不知道乾淨了多少。”
“你!”影一時語塞,便只好朝魘九郎衝將過去。
楚蕭瀟一把拽住了影的胳膊,低喝一聲制止道:“放肆!還不退下!”
影只得垂下頭,稱了一聲是,再乖乖的回到了楚蕭瀟身後半丈遠的距離處。
魘九郎見狀,不由得挑起了眉,毫不吝嗇的讚許道:“嗯!不錯不錯,是條聽話的好狗!!”
影聽了,差點又暴走的從楚蕭瀟身後衝了出來,幸好被楚蕭瀟一手給攔了住。
就在這時,梨上雪搖著一把輕紗山水團扇,步步生蓮一般走了過來,滿臉的得意之色,“大清早的,可真是熱鬧的緊呢。”
魘九郎雙手環上胸口,嫌惡的掃了一眼梨上雪,冷嘲熱諷翹起了嘴角,“這裡又是狗,又是蛟龍,又是不要臉的紅杏妖,簡直就是禽.獸大集會,能不熱鬧麼?”
梨上雪登時臉上的笑靨全無,雙眼冷厲的剜向魘九郎,“好徒弟,雖然為師沒有教過你什麼叫做尊師重道,但總該有人教過你,什麼叫沒洗過牙漱過口,就不能出門的麼?免得平白燻壞了他人,還丟了自己的人。”
聽了梨上雪這番譏諷的話,魘九郎反而一點都不激動了,也不生氣了,只是厚臉皮的聳了聳肩,無所謂的笑了笑,“還真沒有人教過我,不過若是能燻壞了燻死了你們,我還會很榮幸自己又多了一項殺人於無形的獨門絕技可以傍身呢!”
“……”。梨上雪結舌。
“……。”楚蕭瀟和影抹汗無語。
就在此時,五行琉璃塔突然發出了一陣沖天巨響,立時,琉璃般的塔身如同被敲碎了一般,大塊的碎片開始不斷的從塔頂一塊又一塊的剝落了下來,整個東海也同時是為之一顫。
見到此番情形,眾人自然沒了鬥嘴的興致心思,紛紛施以身法,飛離塔身遠一些,免得自己被砸將下來的塔身碎片給砸到。
只是魘九郎不敢離得太遠,只向後倒退了數步,仰起了頭,兩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