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卑職無能,這些毒藥太過繁多,又極其的複雜……卑職不敢擅自亂用藥物。”葛明站起身來,告罪的朝夜薇香彎腰抱拳一拜,臉上滿是無奈。
夜薇香為人兒搭放溼毛巾的小手並沒有收回,而是輾轉流連到了人兒因為發熱而紅撲撲的臉蛋上,低垂下了血紅的雙睫,“你說,放眼六界,誰能有這個本事解這些毒……。”
話到末尾之處,她緩緩將手瑟縮似的收回了身側,低垂的睫毛投下的兩片仄影,讓人看不清她眼睛裡的神色,“抑或是,誰有這個本事能將擁有百毒不侵神之體的七師兄毒害成現在這副模樣。”
“主子已經心知肚明,又何須……。”葛明慢騰騰的直起了身板,兩眼精光爍爍的凝向了夜薇香,“對卑職有此一問。”
夜薇香沉沉的閉上了雙眼,菱唇微微的揚起了一角,是十分譏誚的意味,“我只是不願相信罷了,畢竟四師兄……是那樣一個溫柔的男人。”
“對主子而言他是溫柔的,可主子置身事外時,也矛盾的想過一個這樣專攻致命毒藥、奪命蠱毒的男人,溫柔就是他最可怕的毒吧?”葛明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看著夜薇香,意味深長的微笑道。
“葛長老,你可真是隻老狐狸。”夜薇香霍然睜開了雙眼,別過頭,言笑晏晏的與葛明四目相對,眸光邪媚的令人幾欲窒息。
葛明卻能一臉若無其事的搖起了手中白羽扇八卦扇,“非也非也,卑職只是一條老蟒蛇,與主子那三師兄妖王狐狸精,可是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不與你貧嘴了。”夜薇香無奈的搖起了頭,視線再次投向了榻上睡的極不安穩的孔非墨,眸光綿軟的不像話,“他身上的媚藥那麼厲害,若是再不解,怕是身子就要傷的更深了吧……。”
聞言,葛明頓時雙眼一亮,嘿笑一聲,“那是自然的!不若就讓卑職現在就替神君大人去找幾個乾淨的小妖解解藥性?”
“長老如此熱忱這等事情,看來,也是春.心大動了吧?不如我這就擬信給我那‘欠債’的狐狸師兄,把那該還的該給的都給立即打包唆奴才送來,也好快些解解長老的相思之苦,何如呢?”夜薇香不急不緩的,含笑娓娓道來。
葛明哪裡不知道夜薇香話中的真實意思?所以連忙揮手,一臉苦悶的笑道:“別介!卑職一點都不熱忱一點都不!!哈哈哈……!”
“你對七師兄身上的毒藥束手無策,我也不好再留你了,你還是速去把我給你的‘任務’快些完成了才是要緊。”夜薇香止住了笑靨,嚴肅了神色言語。
葛明虎軀一震,雙肩立馬耷拉了下來,低垂著腦袋,只得一邊稱是一邊往門外退了出去。
等葛明退到門前之時,正將孔非墨那隻因為把脈而置放到了被子外面的手拉進被子裡面的夜薇香忽然身子一顫,一雙血眸立即冷戾的撇向了葛明,低喝道:“快!帶孔非墨進浴池!”
葛明被夜薇香這莫名舉動和焦急命令的話驚的一怔,“這是……。”
還沒等他的疑問說出口,外面就傳來了侍女明顯是震驚的傳喚聲,“龍……龍帝到!!”
“怎麼龍帝會突然來……。”葛明渾身一震,百思不得其解的訥訥道。
咻地一聲,回答葛明的是被夜薇香一把用被子裹成了粽子的孔非墨扔了過來。
葛明幾乎是下意識的攤手接住了扔過來的粽子孔非墨,雖然孔非墨真的瘦的皮包骨頭了,但到底那拋過來的重量差點沒把葛明給壓趴在了地上,不過葛明自然是再也顧不得愚蠢的疑問,一把扛起孔非墨,轉身就往浴池的方向跑去。
不管孔非墨如今變成這副模樣,他龍帝楚蕭瀟到底有沒有份,孔非墨都是不能讓楚蕭瀟發現的,一旦被發現,夜薇香的身份勢必會引起楚蕭瀟的懷疑,葛明怎麼又豈會不懂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夜薇香急切的踱步到了門前,語氣充滿了十足的警告意味對葛明快速離去的背影厲聲道:“如果他突然回來了,你一定要攔住他!”
葛明當然知道主子夜薇香說的那個他分明是指的消失了一天*的楚蕭魄澤,如果他的出現被楚蕭瀟撞見,那麼他的好主子就不僅僅是身份暴露這麼簡單了,恐怕整個碧蛇族,都難逃龍族對其的滅頂之災!
饒是現在的楚蕭瀟原本應該分身乏術被妖仙兩界圍攻,可若想從中抽調一支部下前來滅掉碧蛇族,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真的,並非碧蛇族太過弱小,而是龍族太強大了!
陸地再如何廣褒無垠,可如何能與四海之大相提並論?陸地上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