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欣喜之色難以抑制,便順勢小鳥依人般靠在他的胸膛,嚶嚶啜泣,“我等了那麼久,你都不來看我……我……我便只好逃出了鳳闕宮,前來尋你,豈料……在路過一個叫血域鬼冢的地方,被人擒了去,也就是在那裡,我遇到了你的皇兄,可我萬萬沒想到,沒想到那擒我們之人,竟然是……。”
“是誰?!”聽到這,孔非墨不由得拽緊了鳳清歌的手臂,眼眸微眯。
鳳清歌見他急切,鳳眸微轉,神色陰險,語氣卻戰戰兢兢,“是死而復生的夜薇香……。”
她的聽似軟弱,卻分外的擲地有聲。
一時間,整個大殿的氣氛赧然一僵,鴉雀無聲。
適才那些個哭喊之聲,再也沒有一星半點。
夜薇香這三個字,從一百年前的那個夜晚起,早就成了整個六界的禁用詞。
雀搖宮的所有人更知道,這個名字尤其成了雀搖宮的禁言。
但凡有關那個半蛇女的事,只要有誰議論提及,後果,都不會僅僅只是拔了舌頭這麼輕鬆。
故而,在場所有人都為這個前任未過門的七皇妃,捏了一把冷汗。
誰曾想,一向嚴令禁止提起此女的孔非墨,在聽了這幾個字後,竟不再向以往那般暴怒,反而十分的平靜。
“夜薇香麼……,”孔非墨輕輕的笑了起來,隨後越笑越大聲。
寂靜的大殿裡,都被他這樣近乎瘋狂的笑充斥著。
跪滿一地的人群,均是瑟瑟顫抖。
連倚在孔非墨懷裡的鳳清歌都害怕的站都站不直了,抖著聲音囁嚅,“非墨哥哥,你怎麼……。”
下一刻,她啊的一聲尖叫,整個人已被孔非墨擊飛了出去,嬌柔的身子直到撞在了牆上,才停了下來。
可惜,淨滑的雪白牆壁,卻被她生生撞出了一個大窟窿來。
“本殿本來唸及昔日青梅竹馬的情分,對你這個無恥蕩婦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可你呢,竟還敢編了這些謊話匡我!把這些罪名推到一個死人的身上!”孔非墨從袖中掏出一方絲帕,滿臉嫌惡的擦著手。
緩緩從牆壁滑倒在地上的鳳清歌吐出了一口鮮血,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和痛楚的神情,“非墨哥哥……你竟然不相信我……太子真的是被夜薇香殺死的……。”
孔非墨將絲帕扔在了地上,一步一步迫近鳳清歌,神色陰戾,“信你?好啊,那你且說說,本殿皇兄的未來皇妃金鸝,去了何處?”
鳳清歌雙目一睜,滿臉驚恐的顫抖起來,“她……她被太子吃掉了!”
“呵呵呵……,”孔非墨仰頭大笑,從袖子裡扯出一封火漆過的信件,狠狠扔在鳳清歌的身上,“謊言也要編的像樣一點,我皇兄那麼疼愛她,怎麼可能會吃了她?!依本殿看,分明就是你殺了她和皇兄,再把罪名推在一個死人的身上,讓鸝族與我雀族勢不兩立,這樣唯有倚仗你鳳族,立你這個所謂的救我皇兄的恩人的鳳族嫡女為妃,對是不對?”
撿起信件,看到信裡金鸝留下的內容,鳳清歌嚇得手上一抖,白花花的信紙跌落在了地上,而她的臉,比信紙還要白上三分,“非墨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這麼做……真的沒有!”
辯解到這,鳳清歌恍然大悟的大喊了一聲,咬牙切齒的罵道:“肯定……肯定這是夜薇香那個踐人的圈套,全都是她的陰謀!!”
孔非墨厭煩的一甩袖子,“來人!將妖王進貢的鬼蛇請進來,讓鳳嫡女好生享受享受……。”
鳳清歌聽罷,又是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可她卻毫不顧及這些,拖著筋脈盡斷的沉重身子,一點一點的爬向孔非墨,“非墨哥哥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不管如何我都是因為愛你……因為愛你啊!”
“愛我?呵呵……,”孔非墨冷笑幾聲,居高臨下的瞧著她狼狽無比的樣子,無情的將她一腳揣在了她的胸口,“你殺了我唯一的親人,現在還敢口口聲聲說愛我?!”
鳳清歌被他踹翻在地,心脈盡斷。
她髮髻散亂,臉上全是鮮血,每每一張嘴,血水就像她止不住的淚水一樣,不斷的淌下。
這時,有四個全身上下都被盔甲捂得嚴嚴實實的侍衛抬了一個鐵籠子進了來。
這方鐵籠子也同這些侍衛一般,四壁都被以鐵板所鑄,讓人難以窺見其中。
孔非墨一揮廣袖,“放!”
侍衛聽令,將鐵籠四邊上,用來封鎖籠子的鐵條將其抽了出來。
咣噹一聲,四壁鐵板均落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