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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聲,青影掉進了深厚的雪堆中,瞬間就被白雪淹沒了。
只留下一方小小的窟窿。
不一會,雪堆被一雙比冰雪還要晶瑩透白的素手給推了開來。
在白雪散開的同時,也將這雙素手主人的全貌,給曝露的一乾二淨。
原來,是一個穿了一身青衣,生了一頭青發的清雋男子。
此時的男子,看起來很是狼狽,衣衫破爛不堪,頭髮無比凌亂,甚至還有部分頭髮已經焦黑了,似是被火燒過的樣子。
也只能依稀從他沾滿了血漬和汙黑的臉上,可以看出他的姿容是屬清雋一類的。
倒是他那雙比冰雪還要冷上幾分的雪色眼珠子,非常的特別和精美。
這……不是聖君大人,婪,又會是誰?
只不過,恐怕若是讓六界那些婪的死對頭知道,一向一絲不苟清冷無雙的聖君大人也會有如今這樣一番狼狽的樣子,只怕震驚過後,就是樂不可支了吧?
這時,婪忽然咳嗽了起來,臉色慘白的像死人臉一樣。
沒等咳嗽幾聲,婪噴出了很大一口鮮血!
不是紅色,而且還是極黑的鮮血!
誰知道,當這黑血剛一觸地,冰雪竟然立即就消融了!
冰雪融化時,還發出一聲聲嗤嗤的聲音,就跟被大火燒著了一般。
果然,沒過眨眼間的功夫,但凡碰到了黑血的冰雪不但融成了一灘水不說,就連融化成的水跡也很快乾涸在了原地。
“黑蓮業火經過萬載的封存,竟然淬鍊的比萬載之前更是厲害了不少。”婪冷漠的睨了乾涸在地上的黑色殘血一眼,然後一抹嘴角殘存的血絲,垂下雙睫,一手輕而緩慢的將自己衣襟扯了開。
這時,一顆黝黑的小腦袋從他微敞的衣襟裡露了出來。
甫一看見了這顆小腦,婪低垂的雙睫閃過一絲微微的抖動,冷霜一般色澤的唇上,劃過一絲很淺很淺的笑。
“我不是說過麼,你是躲不掉,也逃不開我的手掌心的。”他伸出手,抬起了懷中小腦袋的主人那低垂的尖下巴,隨之俯下身,將自己的霜唇湊到了這小腦袋的主人那雙被凍的發了青紫的唇邊,輕輕的說道。
一邊說,他還一邊用另一隻大手,將懷中人兒的臉上所戴的玉蝴蝶面具給摘除了去。
屆時,沒有了面具的遮掩,人兒的面目便被曝露了出來,竟是一張非常俊美的臉。
看到人兒這樣的臉龐,婪微微的蹙起了眉頭,那抹淺笑驀地消失在了他冷霜似的嘴角,“如果連你這點小把戲都看不穿的話,我如何能做得你的養父,如何,能統馭得了偌大的玄璣門呢,我可人兒的薇兒還是這麼天真的有趣,只是……。”
婪頓了頓,冰冷的大手撫上了懷中人兒的臉龐,纖長漂亮的手中緩緩的勾畫著人兒臉龐的輪廓,冷沉的嗓音透出一絲危險,“你真的不該幻出這張臉。”
話到最後,婪的手指在人兒臉上的所到之處,都會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就像被刀子劃了一道似的,亦有細密的血珠從血痕中溢位。
婪見狀,便不急不緩的別過頭,將唇湊到了人兒臉上的血痕處,而後伸出了舌頭,將血痕中所溢位的血珠,全數舔舐了去。
也不知道是被婪的話給驚擾到了,還是血痕所帶來的痛楚給刺激到了,亦或是被婪冰冷的唇舌給涼冷到了,人兒緊閉的眼簾竟忽然動了動,濃密捲翹的黝黑雙睫微微的顫抖起來。
——題外話——
別驚訝,他們肯定不會死的啦,死了不就沒戲唱了撒!只是……嘿嘿,大溼兄和香香單獨相處,布吉島會發生什麼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