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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誤殺薇香蕭心死

能料到,聖君大人居然到了臨死關頭,以身赴死呢?倒是可惜了那漪瀾殿中的喚靈石……。”

但見此男子,一身水色素衣,白狐坎肩,眸若水杏,薄唇淺粉,臉若削成,纖纖弱質、嬌秀羸美的猶如皚皚白雪上的一朵冰花,好似風一吹,都能將他吹化了一樣。

不是病西施楚蕭瀟,又是誰?

黑衣人停了掌摑的動作,憂心忡忡的問道:“主上,北海已沉,又依照今日大皇子在喜宴上對您的出言羞辱來看,只怕大皇子更會將此次北海之事,借題發揮了。”

楚蕭瀟輕笑出聲,笑靨真真宛若雪蓮初綻,“本殿也正好想找大皇兄敘敘舊呢……。”

“三十一師弟可真是好手段,本皇都不得不對師弟你,刮目相看了。”一聲不羈的男音突兀的響了起來,擾了這塊地兒一時的寧靜。

所有跪地的黑衣人像被激起的刺蝟,紛紛站起了,抽出了刀劍,對向了正緩緩走來的,散發著一身風/流氣息的白衣男子。

楚蕭瀟一揮手,靜靜的微笑,“還不放下武器,在魔皇大人面前耍弄武器,你們簡直就是在班門弄斧。”

黑衣人們聽言,都整齊劃一的收回了武器。

在雪地中白衣翩然的花浮影,被無垢的雪景這麼一襯,竟少了一份風/流味道,多了一份恍若神詆的味道。

雖然皚皚白雪,雖然寒冬臘月,但花浮影依舊扇不離手,笑若初陽,“三十一師弟隱藏的真是深呢,整整萬載光景,玄璣門中,竟無一人將你看穿,甚至連老五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委實令我這個師兄自嘆弗如。”

“承蒙二師兄的贊繆,雖讓師弟能感覺無上榮光,但真是可惜了,師弟對二師兄話中的意思當真是一句也聽不懂,自是不敢當的。”楚蕭瀟笑的溫婉謙卑。

花浮影似是知道楚蕭瀟會如此回答一般,只是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師弟此番的計劃設的天衣無縫,連背黑鍋的替罪羔羊早就已經找好了,師弟又是這麼個演技了得的,想必就算本皇再與師弟在這辯上個三天三夜,也是沒有結果的。”

語頓,花浮影笑的意味深長起來,“所以呢,本皇也就無需再浪費唇舌在這上頭,只想此番擦亮了招子,好生看看師弟若是知道了自己所設的計劃,卻害死了自己最想得到的某個人的噩耗時,究竟會是個什麼表情。”

“師兄真是說笑了,此次北海淪陷,蕭瀟自是不會忘了將自己最愛的新娘一起救出,只是……,”楚蕭瀟望著花浮影空空如也的身側,神色皆是一片瞭然與無奈,“師弟知曉師兄失去了八師兄的喪弟之痛,蕭瀟也知道北海塌陷,蕭瀟有逃不掉的罪責,蕭瀟的確也是人微言輕,倘若師兄一定要將其它莫須有的罪名扣在蕭瀟的頭上,蕭瀟也無話可說。”

一字一句,楚蕭瀟不但說的卑微之極,且說到最後,已是有些泫然欲泣了,看起來好不楚楚可憐。

花浮影見狀,竟真露出一副憐憫的模樣來,好一番長吁短嘆道:“本皇的確傷心欲絕,即便這個花折弟弟並非是自己真正的花折弟弟,但假扮花折弟弟的這個女子就這麼香消玉殞了,世間又少了如此聰敏機智的奇女子,本皇又少了這樣一個似友似敵的知己,當真是可惜的很吶!”

然而楚蕭瀟聞言,卻是立即笑靨全無,臉上煞白一片,恰若一池春水的雙眸,瞬間變成了一池寒冰,“你什麼意思?!”

“師弟如此聰慧過人,何必非要讓本皇剖白的一清二楚呢?再者……,”花浮影好笑的瞧向楚蕭瀟,“本皇只是如此含糊其詞的說了這麼一句,師弟便已難以自持的顯山露水了,倘若本皇說的過於清楚了,只怕師弟就要潰不成軍了吧?”

楚蕭瀟腳下一軟,險些栽倒在地,幸而身後的黑衣人扶的及時。

這時,黑衣人在楚蕭瀟的耳邊還說了一句,“主上,小心激將法!”

可楚蕭瀟並不理會黑衣人的提醒,反而狠狠一把推開攙扶自己的黑衣人,踩著虛浮的腳步,踉踉蹌蹌跑到了花浮影的跟前,雙手一把將花浮影的衣領提了起來,聲色俱厲的完全不像以往的樣子,“你是不是在騙我?!”

“本皇說的是否屬實,師弟應當心知肚明,”花浮影笑了,笑的像個捕捉到了狡猾獵物的獵人。

比起笑的春風得意的花浮影,楚蕭瀟的神色卻是與之截然相反的。

“不可能……不可能!她就算換了一張臉我都認得,何以她女扮男裝,我卻看不出來了!是你,一定是你在騙我!你失了親弟弟不好過,也存心不想讓我好過!”楚蕭瀟狠狠揪著花浮影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