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讓他心情雀躍?把其他的顧慮全都拋諸腦後?
正當孔非墨此刻一門心思都已經志得意滿的時候,弒蘭說話了。
“七叔,弒蘭正在表演一個崇拜你的傻孩子,看七叔的樣子,弒蘭一定表演的很成功。”弒蘭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
“……,”孔非墨覺得胸口有點悶。
為什麼相處越久,孔非墨越發覺得,自己總是有種被這個小弒蘭這個毛丫頭一手掌控的樣子,感覺她想什麼時候戲耍自己就可以什麼時候戲耍自己!
這種感覺,很不妙啊,能否叫做危機感呢?
而且要是被傳出去,他高傲無匹的自尊,要往哪裡擺呢?
“唉……,”孔非墨傷腦筋的長嘆了一口氣。
“七叔,今日場面如此之大,他會在麼?”弒蘭扯了扯孔非墨的袖角問道,她淡漠的表情,起了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漣漪。
孔非墨自然是知道弒蘭口中的他是指的誰的。
“應該是有可能在的。”孔非墨沉默了一下,才開口回答。
被弒蘭問到這裡,孔非墨好似忽然明白了什麼似的,所以才沉默了一瞬。
若不是弒蘭提及大師兄,孔非墨恐怕要很久才會明白,自己不想帶弒蘭到雪上閣,雖然的確是不想讓師兄弟們以及師傅知道弒蘭的存在,但更多的是,他更加不想讓大師兄知道,甚至,還帶著點害怕。
大師兄當年的心狠手辣的無情手段,他是見過的,他怕弒蘭出現在大師兄面前的那一刻,大師兄會像當年一樣,毫不留情的殺了弒蘭,還更怕……大師兄會把弒蘭煉成像大師兄自己一樣的冷血殘酷之人。
想到種種嚴重性的後果,孔非墨的腳步有點躊躇起來,“小弒蘭,我們還是不要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弒蘭便淡淡的打斷了他,還出奇的笑了起來,“七叔,他已經知道了孃親還活著,自然,是不會忘記弒蘭的存在的。”
不知道為什麼,孔非墨看到弒蘭那沒有色彩的,不似同齡孩子該有的天真的笑容,覺得胸口有點窒悶。
“小弒蘭,別擔心,七叔會護你周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鬼使神差的,孔非墨蹲下身,平視著弒蘭,信誓旦旦的承諾著。
熟知孔非墨的人都知道,以他高傲倔強又不可一世的性子,從來都覺得自己是神之子,是天下的主宰者,根本就不會紆尊降貴的去蹲下來,與一個小孩子平等對待,就別論,他會承諾某些東西了。
因為在孔非墨這樣的身份裡,承諾這種東西,會變成他的負擔,甚至會變成絆腳石,所以他的祖輩常有教導,他們這樣的神,是絕對不可以輕言輕諾,那必是要付出不能想象的代價的。
這一點,從小到大都清楚的孔非墨在這一刻,並不後悔說出口,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孩子,他也不會把它當作哄騙孩子的戲言,他很認真,從未有過的認真。
他的認真,弒蘭看的一清二楚,所以,她笑了,第一次,散發出孩子才有的無邪笑容,只是那雙雪色的瞳孔裡,卻隱隱約約的徜徉著一縷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情愫流光。
此時此刻,當晨光打在這一大一小的身上,孕育出來的柔和光暈裡,揉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幸福味道,又加之此情有桃花園裡繽紛落花的此景映襯,就更使得這畫面實在是美的令人不想去驚擾。
不過,凡事總是有那麼些例外之人。
“喲,孤還以為堂堂神儲君鬧了那麼大的排場卻遲遲未進是為了什麼呢,竟然是忙著和一個孩子在這……,”步履嫋嫋的走到了門前的姬玉槿瑟,慵懶的靠在了門框上,揶揄的瞧著孔非墨,掩嘴一笑,“真沒想到,我們新上任的神君太子好這一口,看來,孤要討好神君太子殿下,是要往這方面去琢磨了,若是不小心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殿下只怕是要不饒孤了,到時,只怕仙界也免不了池魚之……。”
“姬玉槿瑟,你若是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孔非墨站起了身,眯著細長的孔雀眼,冷傲的迎視著姬玉槿瑟含著譏誚的眼,冷笑,“你好歹也是一界帝王,怎麼出門連牙都不刷洗刷洗,這般不懂禮數也還自罷了,燻跑了師兄弟妹們也是無所謂,可若是師弟巴巴的去伺候師傅,若是把師傅給燻壞了,只怕師弟你,是擔當不起。”
說話間,孔非墨拉開了弒蘭拽著自己衣袖的小小手掌,而後,將她小小的手掌納進了自己溫暖的大掌裡,緊緊包裹著。
弒蘭不曾去在意姬玉槿瑟那陰毒的視線,和惡毒的言語,不過,當孔非墨作出這樣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