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白之物感興趣,你家主人能為一條訊息出價百兩黃金嗎?”我問道。
“如何不能,我家主人權勢滔天,只要恩公願隨我主辦事,莫說是百兩黃金,便是千兩也一樣到手。”陸明傲然說道。
“我不信,你家主人既然有那麼大權勢,又如何不知那平王的陰謀?還要你們兩個去探!”我笑道。
“哼哼,”唐進冷笑道,“平王的事沒有誰比我家主人更清楚了,恩公見了我家主人便知。”
“好吧,”我說道,“如若你能告訴我平王設了何局陷害凌府,讓我到手那百兩黃金,我便信了你!”
“恩公是受僱於凌府?”唐進奇道。
“我受僱於何人你不用管,幹我們這行是死也不許說出僱主身份的。明日此時,仍在此地相見,如果你能提供我所需之情況,咱們便議價成交!不行的話你也帶個五六百兩銀子來,算是救了你倆的報酬吧!”我說道。
“一言為定,”唐進說道,“等在下回去稟明瞭主子,明日準時來此等侯恩公,你救我二人的酬金也定當奉上!恩公能否告之尊姓大名?”
“我本無名,你就叫我無名吧!”話音剛落,我平地而起,人已掠出三丈之外。
他們是康王的人,那唐進,正是當日陪同束成孝一同離開我大哥房間的那個黑衣人!
第二天晚上,我如約而至,只是這次換了裝束,未曾黑衣蒙面,不過卻只是改穿了白衣,將蒙面巾換成了面具,一個小巧的、勾畫著驅邪之神模樣的面具。
唐進與陸明已經在院中等著了,我腳不沾地地從二人頭頂飛過,飄飄落地。陸明正好轉過身來,正對上我那張青面獠牙、可怖的臉,登時嚇了個魂飛魄散,張口結舌,登登登地退了幾大步。
“怎麼了?”唐進見狀抽出了劍,順著陸明的視線劍花一抖,向我刺來。我側身輕輕一帶,掌風過處,他的劍頓時偏了準頭,無力地向下掉落。
“原來是恩公,在下已等候多時!”唐進不怒反喜,對我抱拳施禮。
“如何?酬金帶來沒有?”我略一沉氣,掌中如有磁石一般,將唐進的劍吸離了地面,握入掌中,問話的同時反手遞去。
唐進欽佩之色溢於言表,恭恭敬敬地答道:“我家主上要我二人在此等候恩公,請恩公移架相見,主上定將一切詳盡告知,酬金也會加倍奉上!”
“好吧,帶路!”我來時便已看過,周圍並無埋伏,束成孝要拉攏我,想來也不會使此等小人之法,令我徒增惡感。
跟著唐進和陸明穿過曲曲彎彎的迴廊,走進一間屋子,屋內又有套間,隔著透出幾分縫隙的竹簾,隱約看見有兩個人在裡屋坐著。
“主子,屬下幸不辱命,大俠無名已請到!”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小子竟稱我為“大俠”。還別說,初一聽見還真讓人有些飄飄然,不過看了看簾內的人影,那裡面的人可不是好相與的主兒!
“哦?無名?潞州當年有一位翩翩公子,似乎也是叫這個名兒!”束成孝的聲音響起,尾音上挑,慵懶中帶著磁性,優雅至極。
我雙手交叉抱於胸前,冷淡出聲:“名字只是個稱謂,叫什麼端看自己喜歡,只要叫得應便成。他叫無名,我也叫無名,難道我便不是我了麼?這天下叫張三的多不勝數,總不能殺了個乾淨只留一個!”
“說得好!”屋內的束成孝拍了一下巴掌,挑簾走了出來,“這位俠士的話很對本王味口,我是當今聖上第四子,康王束成孝。你的身手我兩個手下已經見識過了,你可願為我效力?”
我傲然而立,看著他說道:“我的條件你並沒有滿足,我不跟無用之人!”
隨束成孝走出簾外的一名錦衣男子面色一變,出口喝斥道:“大膽,豈能對王爺無禮!”仗劍便襲到身前,束成孝未加阻攔,揹著手立於一側。我身形一動,一招“漫天飛雪連綿”施展開來,四下裡到處都是我的影子,那名錦衣男子連刺幾劍,俱是虛影,劍劍落空,我的雙掌則如戲猴般地不時拍他一下,倏忽不見。十招過後,他認輸後退,我卻不放過他,任他如何施為,就是退不出我幻化的身影圍攏而成的圈子,只得咬著硬挺著,不時被我敲敲腦袋,戳戳鼻樑。三十招過後,戲耍得差不多了,我放開了他,停住身形不動,氣息如常。他漲紅了臉,駭然地盯著我,氣喘噓噓,汗如雨下!
束成孝冷聲說道:“下去!你那點斤兩還敢在大俠面前丟臉,不得對無名公子無禮!”
我在心頭冷笑,已經無禮過了他才如此說,這廝明明就是想試我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