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門“吱”地一聲響,我低頭看去,端木偁走了進來。
“連成,找我有事?”他問道。
“聽說父皇又催你成親了?偁,你不是說過絕不會喜歡這個女人麼,我還以為你是與父皇作戲的,難道這次真的對她動了心?”
端木偁訕笑著斜睨了束連成一眼,說道:“一是我太武斷,二是她藏得太好。連成,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子難道你還不明白,你都能為她動心,我又有何不可?”
束連成笑一笑,隨意地說道:“可是她不會武功啊,就憑這一點,離你的要求也差了一大截!”
我緊張地捏起了拳頭,盯著端木偁,看他會怎麼說。他愣了一下,說道:“她確實不會武功,不過我可以教她!相信以雲萱的聰明,學武功也是很容易的!”
“是嗎?”束連成淡然一笑,目光盯著屋子的某一處,輕笑著說道,“那麼偁該回一趟越州了,稟過了舅父舅母方可早日成婚啊!”
“對啊!我早該回去稟明爹孃,他們一定會喜歡雲萱的!”端木偁開心的笑道,“謝謝你提醒我,連成!”
“什麼人?”守在門外的秦洛抽出劍,向院牆東面追去,束連成和端木偁聞聲出來,端木拔出佩臉,身子如月光閃過,白衣飄飄,瞬間已超過了秦洛,將一個黑衣蒙面人攔在身前,挺劍便刺。
兩人纏鬥在一起,那黑衣蒙面人招式毒辣,刀刀砍向端木偁的要害,可惜他的功夫大不如端木偁,幾招過後已然招架不住,步步後退,緊跟著趕上去的秦洛卻又堵住了他的退路。
“你再不去救人,你的同伴就完蛋了!”趁著那邊平王府的侍衛一窩蜂湧出來的混亂,我壓低聲音,以男聲說道。
另一面的屋頂上飛起一人站在我面前,與我同樣裝束,一雙眼睛在蒙面黑巾外凌厲地看著我:“你在我之後來,我又是屏住了呼息,你卻能知道屋頂的另一面有人,足見閣下內力深厚,閣下既未揭穿我,想來是友非敵,你究竟是何人?”
我掏掏耳朵,這人說話一會兒你,一會兒閣下的,聽得我直癢癢。我沒回答他的話,看了看另一個黑衣人已被端木偁擒住,說道:“你真的不去救?難道他與你不是一夥的?”
他看了一眼下面,說道:“王府侍衛已然被引來,端木偁武功高強,救不了了!”
“未必!你沒去救怎麼知道救不了?”我說道。
他眼睛一亮:“閣下願意幫忙?”
懶得跟他廢話,我提起一隻腳,將他踹下了屋頂。
“這兒還有一個!”王府之人的注意力成功地被吸引了過來。我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努,三環連珠,射向端木偁,他用劍來擋,那黑衣人便脫離了他的控制。緊接展開輕功,移形換影,另找了個地兒又是三努齊發。端木偁格開了努箭,微帶詫異。電光火石之間,我飛掠過去一掌拍開王府侍衛,叫了聲“還不快走”,和我說話那人與立馬跟在我身後衝過去,在我一拳打向端木偁時拉起先前的黑衣人飛出牆頭,我將端木偁迫退幾步,亦跟隨而去。
幾個縱躍追上那兩人,我邊跑邊問道:“往哪裡跑?平王府的人追上來了,憑你們倆的功夫怕是跑不掉。”
“多謝恩公!到了前面五里,進去最大的那個院落,咱們就安全了!”其中一個黑衣人慌張地回頭看了一下後面,手指向西說道。
我一隻手提一個,運起全身功力,身形如鬼魅般地向前飄去,瞬間將追兵甩去多遠。到了目的地將他們放下,我一眼看去,這院子雖大,卻是個廢棄的院子,顯然是臨時落腳的地方,並不是他們的住所。
“多謝!”先和我說過話的那個黑衣人拉下蒙面巾,對我抱拳說道,“在下唐進,這位是陸明,今日多虧恩公相救,可否賜見一面?”
我故意裝深沉,說道:“我向隱於市,不喜見生人!”
唐進說道:“請恕小人唐突,不知道恩公為何夜探平王府,可是與平王有什麼過節?”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而已,我一個市井之人,如何會與王爺有過節!”我說道。“今日若不是你二人壞了我的事,我已想法探得平王的陰謀了。這一來他有了防備,下次就沒這麼容易探到訊息,可惜了我那百兩黃金就這麼沒了。罷了,今日雖白跑一趟,卻也救了你二人,告辭!”
我連連嘆氣,說完轉身便要走。唐進與陸明對看一眼,面帶喜色,對我說道:“恩公如此身手,天下少有,我家主人求賢若渴,若是得恩公相助,大事可成,無論求財求勢,俱能可得!”
“我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