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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唉,又是個沒用的山頭。”

吳鵬威嘆息了一聲,心中多少有些沮喪。

這半年來,一旦有了空閒,他每日就會在附近的山頭尋找“水鏡宗”的下落,只不過往往都是空手而歸,雁落山脈附近三分之一的山頭他都已經依次找尋過了,沒有收穫。

而這餘下的三分之二山頭大多是其餘門派的屬地,自然也不會和“水鏡宗”有關聯了。

夜幕低沉,只有呼呼的晚風不斷從耳旁呼嘯而過,吳鵬威抬頭望著天邊的那一輪彎彎的明月,心裡百般滋味。

到底何時才能夠找回自己的母親?

吳鵬威眯起雙眼,靜靜的品味著夜的深沉,孤獨的站著,月色照在他的身上,影子在地上拉的修長。

過了好一會兒,吳鵬威才從靜思中回過神來,他開始思考分析白天見過的一些武技。

只有在分析武技時,他才能忘記目前的困境,從而獲得一絲簡單的快樂。

落日宗的技法十分繁雜,其中以火系武技最為出名,但很遺憾的是,落日宗弟子中最強的“落日五英”吳鵬威只見過仇山的身手,其餘四人則沒有見過。

其中仇山的人字類土系武技“崩山手”威力極大,比起當日在臨危城中遇到的李不孤施展的“裂地手”無論是精妙的程度還是威力,都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說實話,單純以威力而論,“崩山手”甚至能夠和“怒濤斬”比美,不過唯一的缺陷則是速度過慢,往往難以起到一錘定音的效用。

吳鵬威閉目沉思,腦海中緩緩的播放“崩山手”的施展過程。

一道道光絲在他腦海裡漸漸成形,慢慢凝聚成一個人的形狀,這個人形光影不斷的反覆施展“崩山手”,每一個鏡頭都給吳鵬威不斷的切換,不斷的重放,不斷的拆解分析。

一炷香後,吳鵬威驀地睜開雙眼,手掌如同水波一樣浮動,竟然漸漸的施展起“崩山手”來,他不斷的模擬“崩山手”的招式,腳下似虛還實。

如果有落日宗的弟子蒞臨此處,肯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此時吳鵬威施展出的招式竟然和“崩山手”一摸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吳鵬威的手中並沒有現出青灰色的土系光澤。

吳鵬威緩緩的施展“崩山手”,速度由緩到急,越來越快,最後又由急到緩,越來越慢。

而在第二次放緩的過程中,他體內的氣血之力按照“天殘決”的法門開始漸漸的充盈,不由自主的衝破了經脈中屬於土系支脈的阻礙,一絲絲淡淡的青灰色光氣漸漸在吳鵬威的手掌之中浮現。

招式越來越慢,越來越沉,彷彿在他的手上就有一個無形的百斤巨石,隨著招式的運轉而起伏不定,周圍的空氣都漸漸的凝固,手掌揮動之間,雖然極慢卻隱隱有重物破空之聲。

土系技法到了高明之處,出現這樣的情況不足為奇。

但一個從來沒有練過土系武技之人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就讓人覺得驚奇了。

一炷香過後,吳鵬威緩緩的收起掌勢,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他檢視了一下身體內的氣血之力,不知不覺間,土系經絡支脈竟然給衝破了三分之一,竟然已經達到了初階武者的巔峰之境。

“天殘決”果然是奧妙無雙的法門,似乎適用於基礎五行的經脈修煉。

吳鵬威沉心內視了一番,發現自己目前水系之力達到了中階武士第五層的境界,而金系之力也達到了高階武者的巔峰之境,至於土系和木系,則全部是初階武者第三層的巔峰之境。

這樣的實力落在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年身上,恐怕整個風瀾大陸都前所未聞。

史書上記載的所謂天才,只怕也不過如此。

月上中天,吳鵬威見尋找無果,就不再停留,開始往落日宗的山頭趕去。

來時要比去時的速度更快,月色下,他仿若一道黑色的輕煙,將“浮波”身法發揮到了極致。

到了落日宗的山頭,吳鵬威剛進入雜役們居住的房舍範圍,就看見一個黑色的瘦削影子從遠處跳了過來,他愣了一下,找了塊隱秘的地方躲好,然後靜觀其變。

那黑色的影子在雜役群中停了一會兒,然後找到了王七的屋子,用一塊石子敲了下門。

不到片刻的功夫,王七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發現門外沒人,又關上了門。

接著黑衣人又從暗處跳了出來,又敲擊了下門,然後極快的跳上屋頂,王七再次將門開啟,憤怒的發現還是沒人,他頓時走出屋子,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