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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咯咯噠!——————————————

老者:……

少年:……

想要勸阻的賀安:……

太過緊張的谷甘夙:……

咯咯噠你妹啊又不是老母雞下蛋。

公雞·谷甘夙此時已僵硬的掛在在捆縛他的繩索上,一動不動,宛如風乾的死雞一般。

大堂中亦如死一般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才響起一聲輕笑。

是一直不曾開過口的賀衝雨。賀大少一邊掩唇咳嗽一邊笑道:“爺爺便饒了他們吧,這也是咱們的緣法。”

死雞·谷甘夙突然覺得,說不定賀衝雨人還不錯。

丟人就丟人吧,反正賀安沒事就行。

第九章 ·將死

回去路上,與憂心忡忡陳的賀安相比,谷甘夙卻是滿不在乎的模樣。

他本是不懂為何賀安脫了困境還是一臉晦澀的樣子,但仔細想想到底還是明白了對方一力為自己遮掩的苦心。

誠然,通智聚靈了的精怪在賀府會受到更好的待遇與照顧,但畢竟谷甘夙如今的處境看得通透的人都明白。他幾乎已成了被洗剝乾淨只待上火燉煮的靈禽,只待賀衝雨行將就木時就是一劑上好的大補藥。

在賀安心中,公雞唯一的生路,便是仗著賀府眾人以為他乃是剛剛能聽懂的小妖怪,今日並未多加看管。他自幼長在賀府,更視賀府為救命恩人,此時能一心想著如何助谷甘夙逃脫,心內已是掙扎非常。

每每動搖,賀安便會想起那日谷甘夙刻在木桌上的字。他低下頭摸了摸公雞頭頂的絨毛。

自己的公雞,已不是無知無覺的一般生靈了……

待咕咕脫難,自己只有一死以謝賀家養育之恩了。

賀安盡撿著偏僻的地方行走,時不時的觀察著四周。他在回來的路上幾次尋了空隙欲放谷甘夙走,卻沒想那公雞今日竟黏人的很,幾次飛出去不過數米低空繞了個小圈便又飛回了賀安的肩頭。

幾次的分別未果倒讓賀安心中愈加酸澀:“咕咕……”賀安抿了抿唇,沒有在多說什麼。

他的公雞尚且不諳世事,若是一言不是給他留下什麼世俗掛礙,妨礙了日後好的修行可是不好。

賀安卻不知道,那隻蹲在他肩頭埋頭整理羽毛的公雞也是捨不得他的。

賀府的供給果真好了不止一星半點,甚至常有些難得一見的靈果靈植,讓賀安更加憂心忡忡。

繼那日之後,谷甘夙卻開始沒心沒肺一般的與狸奴一同修煉,對除了賀安之外的旁的一切都不在乎。

修煉之後常有些空閒閒聊,雞同貓講倒也說得明白。

白貓自言不過幾十歲年紀,尚還不如耄耋老雞谷甘夙大,是隻天生便開了心竅的貓妖。

它年紀在妖精中雖只算是個幼崽,但心境眼界卻像是活了許久一般,所以修為要高上常貓許多,也教了谷甘夙很多這世界的常識。

相處的久了,谷甘夙也知道這蠢貓最是嘴賤心軟,便也從不在乎它說些什麼。

狸奴也不吭不響的擔負起教導谷甘夙的責任。他雖與谷甘夙並非同源同脈,甚至連胎卵之生都不盡相同,但除了先天功法之外凡是谷甘夙詢問的就少有他不知的。

具狸奴說,他的主人是這天地間最博學之人,通曉天地奇事無所不能,才能讓他耳濡目染知道這許多法門。只是有一日不知為何主人竟消失於天地之間,讓他遍尋不著,自此才無從得知那些更高深的秘辛。

狸奴也因失了主人,自那之後便遊走在世間成了一隻野貓,性格才變得孤僻怪異起來。

「蠢鳥。白活那麼久了喵。」狸奴看著又開始打起盹來的谷甘夙忍不住譏諷道

道爺不跟一隻貓一般見識。未老先衰身六十心二十的谷甘夙無奈的睜開眼頭,挑了個自認為最恰當的話題:

「狸奴,你主人為什麼丟下你?」

「主人?主人才不是丟下我。他只是不見了喵。」

白貓撓了撓身下的木板,只覺得指甲有些發癢。他看了看眼前隨風招搖的花花草草,只覺得牙根也癢了起來。便後腿一蹬撲向了狗尾巴草叢中,他邊打了個滾,邊用不屑的眼神看向谷甘夙,「只有你才會擔心被主人丟下喵。」

「主人個鬼啊,道……小爺是自由身!」反被主人二字激的滿心羞恥play的谷甘夙瞥了眼站在遠處的賀安,到底忍不住還擊,撲進了草叢與白貓扭打到一處。

片刻後,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