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和追求總比沒有好。
以前在揚州一切都簡單得多,就只是如何脫離言老大的魔爪去追求一種能為自己作主的生活方式。現在表面似乎得到了,但肩上的擔子卻只有增加沒有減少。〃過去〃本身已是最沉重的包袱。想起師妃暄,又想起石青漩,她們同樣令他感到困惑。
忍不住舉杯一飲而盡。
足音再起,房門〃砰〃一聲開啟,一團彩雲挾著香風捲進房來,現出一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
徐子陵定睛一看,立感大大不妙。
寇仲從腳開始,仰首望往崔紀秀再無半點生機的臉容,脊椎間寒浸浸的。
崔紀秀的長劍斷作兩截,棄在草地上,人卻給掛在樹丫處,像先前的手下般,渾身不見傷痕。
寇仲雖不清楚崔紀秀有多高明,但他的身法該可臻高手之列,否則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逃到這裡來,且至少比手下擋格得對方一招。
寇仲目睹眼前的事實,才深切體會甚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此人下手的時間更似寒深意,就是在他即將追上敵人的一刻,先一步把四散的敵人逐一干掉,其狠辣迅速,寇仲自問辦不到。
崔紀秀的佩劍是被這可怕的高手以利器硬生劈斷,利器雖及體而止,但發出的無形氣勁卻宜侵敵體,震斷崔紀秀的心脈。如此武功,確是駭人聽聞。
寇仲搖搖頭,暗呼厲害,這才離去。
來人正是川幫大當家範卓的美麗女兒範採琪,身上的彩服勁裝益發襯得她像開屏的孔雀,腳踏小蠻靴,那晚的腰鼓被馬刀代替,來到頭皮發麻的徐子陵前方,一手叉腰,青春煥發的俏臉卻是笑容可掬,美眸在長而翹起的睫毛下晶晶閃閃的,道:〃原來是前晚喪父,今晚便來散花樓鬼混的姓弓傢伙,侯希白那言而無信的騙徒滾到那裡去了?〃
徐子陵才記起侯希白當晚為脫身計,許下到川幫總壇拜會她的諾言。不用說是老侯爽約。得不到另半截《不死卷》,侯希白恐怕連自己的名字都忘掉,那有閒情去敷衍這刁蠻女。
至此他深切體會到處處留情的煩惱,在侯希白或會甘之如飴,不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