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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上衣無頜,對襟不繫扣,露出紋理豐富,色彩紅豔的胸兜,衣邊裙腳套有彩色布料的捆邊,腰圍花布造的長帶子,使她纖腰看來更是不盈一握,再披上無袖坎肩,益顯綽約多姿,該屬蜀地某一少數民族的美女。

徐子陵開門時,她微露錯愕神色,才挾著香風進入廂房,神色自若的把纖手挽上徐子的臂彎,嬌笑道:〃弓爺是否第一次上青樓呢?〃

徐子陵給她拉得打個轉,往左旁靠窗的太師椅走去,苦笑道:〃大概可算是第一趟吧!

姑娘是怎樣看出來的?〃

清秀把他〃按〃進椅子去,又溫柔地為他添酒,微笑道:〃慣到青樓的人都知道來這裡是讓奴家們好好侍候,但弓爺卻像掉轉過來似的。〃

徐子陵疤臉下俊臉一爇,清秀半邊香軀半挨半坐的靠貼他退側,把美酒送到他唇邊,在他拒之不及下喂他喝了一口,嬌笑道:〃弓爺勿要全責文姑,有關希白的事誰都不敢瞞奴家的。〃

徐子陵對這飛來豔福大感吃不消,苦笑道:〃侯兄來時見到我們這樣子不太好吧?〃

清秀髮出銀鈴般的嬌笑,風情萬種的道:〃奴家又不是希白的髮妻,有甚麼好顧忌呢?

唔!弓爺的身體很年輕。〃

徐子陵愕然道:〃此話怎說。〃

清秀湊到他耳旁柔聲道:〃不同年紀的人有不同的氣味,弓爺看來雖年近四十,但氣味卻像年輕的小夥子,健康清香和充滿生氣,教奴家不想離開你。〃

徐子陵心中微懍,暗忖假若自己扮嶽山,這破綻豈非更明顯?剛才他和鄭石如在橫巷說話時,一直運功收斂毛孔,否則恐怕已給鄭石如這老江湖識破。

隨口答道:〃或者因為弓某人每天練武的關係吧!〃

清秀仔細打量他的臉容,搖頭道:〃該與練武無關。奴家每天都接觸到江湖中人,其中不少且是巴蜀或各地來的武林名家,可是從沒有人有像弓爺身體的氣味,弓爺自己當然察覺不得,但奴家嗅得一清二楚,初時還以為弓爺薰過香料,啊!奴家知道哩!是嬰孩的氣味!〃

徐子陵雖為之啼笑皆非,亦想到身體的氣味可能與《長生訣》有關,道怫兩家的養生功均能令人返老還童,了空是最現成的好例子。

忽然記起鄭石如,忙側耳傾聽。

清秀緩緩站起來,來到放置古箏的長几處面窗坐下;舉起纖手撥桃箏弦,發出流水淙淙般的連申脆響,垂首輕輕道:〃希白今晚是否會來?〃

寇仲掠進村口,立時頭皮發麻。

首先入目是一對腳掛在其中一屋的窗外,其他部份則垂進屋內去。

另一人則仰躺路上,死不閉眼,臉上殘留著臨死前的恐慌。最奇怪此人身上不見任何明顯傷痕,只是口鼻滲出些許血絲,手上仍緊握刀子。

瞧兩人的黑衣勁服,該是崔紀秀的手下無疑。

屍身前方有腳印往西方延展開去,旁邊則是凌亂的足印痕。

寇仲腦海中重組剛發生的情況,應是崔紀秀等一行七八人,逃進村內時被人追上,崔紀秀等回身應戰,卻給來人一舉殺掉二人,這來人還故意任被打怕了的崔紀秀等人有時間逃走,過程古怪至極點。

寇仲迅速移前,十多步外再發現一條屍身,竟仰躺在一間茅屋頂處,上身陷進快要坍塌的茅草內,情景詭異可怖。

連寇仲這麼膽大包天,都寒氣宜冒,循著其中一組足印追去,轉進村旁一片被廢棄的荒田去,再見兩具伏屍,都是全無表面傷痕,寇仲欲作較詳細的檢視時,東南方半里許處,傳來一下激烈的金鐵交嗚聲。

寇仲無暇再理這些人因何喪命,全速趕往聲音傳來之處。

徐子陵把心神從鄭石如那邊暫收回來,不忍騙這大膽爇情的美女,對他來說無論是大家閨秀又或青樓姑娘,都應受到尊重。遂坦然道:〃照我看侯兄今晚是不會來的。〃只是那不知是上截還是下截的《不死印卷》,便夠侯希白頭痛,那還有閒心閒情到這裡尋風弄月。

〃叮叮咚咚〃!

清秀彈出一段箏音,每個音符迅快的跳躍,就似在最深黑的荒原燃起一枝接一枝的火把,在奇詭難明的寂寞中隱見潺潺流動的生機和希望。

箏音倏止。

清秀優優嘆道:〃這是希白譜的箏曲,離開成都這麼久啦!回來後總不來見人家,告訴他,清秀掛得他很苦哩!〃

言罷黯然離開。

徐子陵在她掩上房門後,心頭仍像被塊重石壓著。清秀對侯希白的憧憬最終只會變為失望,不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