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嫻憧憬,說希望他未來的夫君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力能扛鼎,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射箭騎馬,打拳舞刀,樣樣都行,這樣他們的孩子應該也會是人中龍鳳,可是現在我真的想替她悔婚了呢!”
“……不就是想揍我一頓為傅嫻出氣,至於這麼婆婆媽媽嗎?”睿策先是沉吟片刻,像是在衡量著著些什麼,然後才惡聲惡氣的兇了凌禛一句,沒好氣道:“我今天就應了你,看玉鸞的選擇有沒有錯!”
話畢,便捏起拳頭,虎虎生威的朝凌禛攻來。再看凌禛,面對他的挑戰,做的第一件事,既不是直面敵人,也不是輕快躲避,而是幫我順順頭髮,把我推到一邊,然後才攤開手掌,以掌對拳,和睿策重重的撞在一起。
那一刻,我以為我會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我以為我會看到誰被誰打飛出去。但是結果,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我甚至有些恍惚,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高手過招,必須得這麼安靜沉默嗎?
接下來,兩人誰都沒有拿兵器,就這麼肉搏著,偶爾旋身,偶爾跳躍。看不出誰佔上風,也無法推測誰會取得最後勝利。當然也可能,他們誰都沒有用力氣。
玉鸞是在他們戰到白熱化階段,才匆匆趕到的。隔著一段距離,我們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我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但玉鸞卻不給我機會,徑直便往兩人過招的場地飄過去。
是的,飄過去。也是在看到她被震飛出去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那丫頭,是個練家子。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被那兩人交錯的內勁震了出去。
“玉鸞!”我大叫一聲,顧不得看場中勝負,拔腿便往她的方向跑去。但結果,終究是晚了一步,面色蒼白的女子,已經躺在了睿策的懷中。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睿策雙眼發紅,死死的抱著玉鸞,難以置信的逼問。
“你知道的。”玉鸞蒼白的笑笑,只來得及說這四個字,便沉沉的暈了過去。
眸光偏轉,我看見睿策的腰間有血流出。可問題是,他和凌禛交戰,兩人都沒有用兵器啊!那血,又是從哪裡來的。
愣怔間,睿策已經抱著玉鸞離開,而凌禛也一步一步到了我身邊,深深地望著我,失落道:“他身上有傷,,我先前,並不知道。”
“嗯。”我點點頭:“你先回去吧,我想守著玉鸞,畢竟……這一次真的是我對不起她。”
“我送你過去吧。”凌禛垂了垂眼角,看似是徵詢的口氣,手卻摸到我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
我沒有辦法拒絕,只能跟著他一起走。
趕到玉鸞帳篷的時候,裡面正亂的厲害,我想著,漠上人的醫術總不及大慶,何況玉鸞又是大慶人,便拉過春梅,壓低了聲音的問:“陪嫁過來的,應該由太醫吧。”
“是,的確有一位陸太醫跟來。”春梅一邊思索著贏我的話,另一邊,又忍不住望向玉鸞所在的方向,觀察自家主子的狀況。
“讓陸太醫過來吧。”扯扯春梅的袖子,我啞聲要求。
春梅回頭看了我一眼,卻不點頭,只是忐忑的望著我,不語。一副想拒絕,卻說不出口的樣子。
“原來連你也不肯聽我的話了。”無可奈何的嘆一口氣,我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會走到這一步。但是仔細想想,又無可厚非,彎唇,用力地笑了笑,我揮手跟她告別,走的很是匆忙。
春梅也沒有叫住我,想來,是真的生氣了。就是不知道,她所表現出來的,是不是玉鸞的意思。
甩甩頭,艱難的走出帳篷,一抬頭,含淚的眼便撞入了凌禛的眼。
“怎麼了,被人欺負了?”凌禛伸手,將我擁入懷中,好脾氣的勸慰,還帶著一點兒蒼涼:“乖,情如姐妹,也只是如,分同親人,也只是同。像,永遠成不了是。”
“……嗯。”我長久的沉默著,然後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話。
三天後,玉鸞脫險。我沒有再去看她,因為三天前,不管我怎麼努力,凌禛怎麼助我,陸太醫終究是沒能近的了玉鸞的身。
也是從那一刻起,我決定放棄。我和她,終究和以前不一樣了。與其相見生怨,兩面三刀,暗自揣測,倒不如將所有的一切,都暫停下來。這樣至少,我們想起彼此,腦中所有的畫面都是美好……
第四天,在凌禛一隊侍衛的護送下,我離開了漠上,單槍匹馬,闖回京城,見我的孩子。
一個月的路程,不快也不慢,只是有些無趣,因為護送我的是陳將軍,那個因為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