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這是在教他搗蛋!”怒瞪男人一眼,我不滿的解釋:“人家分明是在教寶寶明辨是非、古道熱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什麼的。”
“好好好,說不過你還不成嗎?”凌禛環著我腰的胳膊一用力,直勒的我腰眼一麻,差點叫出聲來。
怨氣十足的皺皺眉,我忍不住在心裡腹誹:“真是個小氣的男人!小氣死了!”
“怎麼,又在心裡罵我?”見我驟然不語,凌禛瞭然的笑笑,不用蠟燭,都能瞧清楚我心裡的盤算。
我自然是不甘心被他看透的,因此想也不想便反駁道:“連你自己都覺得我該罵你了,由此可見你是有多無恥!”頓頓,又補充:“不過遺憾的是,我並不是一個背後嚼人舌根的人!”
“是嗎?”凌禛輕笑:“我怎麼覺得你就是呢!明面上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於是只好在心裡耍嘴皮子,你說你是不是這種人!”
“當然不是了!”傲嬌的一昂頭,我自他懷中背過身來,到這時候,還死鴨子嘴硬:“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人家可是個溫婉的女子。”
“騙鬼!”凌禛又在我腰間捏了一把,小聲道:“快睡吧,明天你要照顧崔醫女,我還要查案子呢。”
“哼!”我冷哼出聲,表示自己的不屑:“什麼人呢,一佔我的便宜就喊停戰,有本事讓我報復回來啊!”
“那你就當本王沒本事咯!”凌禛淡然的笑笑,我不用看,都知道他臉上的笑容有多促狹。也不知道冷麵戰神這稱號是他從那兒偷來的。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我如舊去了阿梳的屋子,而凌禛則是帶了秭歸他們出府查案。
可能是因為一直沒有起來進食的緣故吧,阿梳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臉形也消瘦許多,看她這樣,我心中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愧疚。
拈起銅盆邊緣的熱毛巾,我從臉到手,齊齊幫她擦了一遍。擦完後,便看著她開始發呆,糾結她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醒過來。
早膳是女大夫替丫鬟端過來的,一併拿來的,還有阿梳的藥。
“你放下罷!”我嘆口氣,示意女大夫放下食盒。親自起身,支起炕桌,然後把藥端到了阿梳嘴邊,一勺一勺,慢慢的喂她喝下,因為她整個人都沒有意識,所以偶爾還會有藥汁溢位來。我又不願意別人幫我,所以一直餵了大半個時辰,才將女大夫規定的藥量喂完。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呢?”看著一身白衣,恍若仙子道姑的女大夫,我一面淨手,一面悲傷的問了句。
女大夫擺擺手,說了一句很有哲理意味的話。她說: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那刺激呢?”我皺皺眉,依稀記得,有一次被張天師召喚到了虛空境內,是凌禛用繡花針挑破了我的十指,才喚回我的。不知道這方法,對阿梳是不是也奏效!
“這倒沒試過。”女大夫搖搖頭,想了想,又張嘴,說的卻不是我想聽的話,而是拐了個彎,道:“小姐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吧。”
“嗯。”我點點頭,應是應了,但卻完全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女大夫也不在意,只淡淡一笑,解釋:“我叫凌歡喜,是戰老王爺的孫女兒,因為喜歡醫術,所以被爺爺逐出家譜,幸好有四王爺收留我,才不至於流落街頭。”
“哦。”我點點頭,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卻在想著,他哪裡是在收留你,分明只是想利用你的本事罷了。
“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話,以後可以喚我歡喜。”
“嗯,我知道了。”耐著性子點點頭,我又思量一二,還是決定在她提出新的話題之前,搶先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試試刺激一法,比如說用銀針刺破十根指頭,十指連心,應該會有一些反應。”
“小姐你確定你跟崔醫女沒仇吧?”聽我這麼說,女大夫不可置信的搖搖頭,就好像我提出的是什麼殺人放火的惡劣主意一般。但實際上,我只是將四爺之前針對我的法子說了一遍。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將四爺從前的暴行說了出來。
聽完我的敘述,女大夫先是一愣,然後便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笑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一直笑的我心肝脾肺腎都開始膽戰心驚,她才歇下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解釋:“果然啊果然,果然只有四王爺那種變態的人才能想出這麼變態的刺激之法。”
“是嗎?”我尷尬的扶額,不懷好意的問:“在你眼裡,四爺真的有那麼變態?”
“不然呢?”女大夫喘息著道:“你知不知道我跟了他多少年,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