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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不可!我跳了起來。
柏彥慌張的撲倒,笨重的啞鈴撞到牆壁,喀琅!“你瘋了嗎死同性戀?你以為我做了什麼!”柏彥憤怒的說,但已經不敢靠令狐太近。“賤人!你再一句同性戀試試看!”令狐拿起另一個啞鈴大叫。“總之你們聽我說,其實我最近常常一睡著,就會出現另一個人格在我身上到處走來走去,而且那個人格常常會脫光所有的衣服,甚至好象會穿牆過去,他常常還……”在床下的柏彥連珠炮大叫,眼睛緊跟著令狐手中的啞鈴。
“閉嘴!”令狐哭叫著。柏彥摸著青腫的鼻子,反而大怒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自己去問那個乾花你屁眼的老相好我有沒有玩他的屁股!你們這種陰陽怪氣的人最……”啞鈴再度飛過柏彥的頭頂,這一下將牆壁撞落一堆石灰粉,柏彥既怒又怕地想奪門而逃。
“夠了吧?”郭力突然開口,眼睛像老鷹一樣盯著令狐,但長期處於下風的令狐卻沒有閃躲他的眼睛。
“什麼夠了?今天你一定要把話說清楚!你想想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現在你又把我看作什麼東西!你說你想有個家庭!我也讓你有了啊!現在呢!現在……”令狐的哭聲跟他結實的肌肉截然兩幟,看得我在螢幕前笑的前仰後翻。“等等!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你們的事我不想管,不過我可不小被當成屁股開花的零號,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誤會……”柏彥一邊說,一邊摸著屁眼。
突然,他的臉色發青。油油滑滑的。難不成另一個我竟然是個死同性戀?柏彥一定正在心裡哀號。
“如你所願吧。”郭力嘆了一口氣。拿起空便當,拿起公文包,走到門口。這一走,是永遠也不會回來的。
“不要走!”令狐突然崩潰,跪了下來。神智遭到極大打擊的柏彥,趁著此時慌亂的走出這個令他不知所措的鬼地方,也因為他一絲不掛的光著屁股,所有他一到走廊後就開始飛奔。而我,也開始飛奔。
在走廊上,我撞見了柏彥。
我差點摔了一跤,這個動作讓柏彥動作一挫,像第一次偷錢包的小偷遇到警察般,跳了起來。
“天啊!你怎麼……你怎麼全身脫光光啊?”我驚呼,臉上寫滿了厭惡。柏彥殺氣騰騰地瞪了我一眼,想轉開門,卻被我擋了下來。“等等,這樣不對吧?房東先生當然是無所謂啦,大家都是男生嘛,不過你這樣什麼都沒穿在走廊上走來走去,喂,大學生,你也要替其它人想一想,我們這裡可是有住女生的啊!”我埋怨,教訓教訓他。而我的眼睛,正毫不客氣的打量他的私處。柏彥紅著臉,快要抓狂了。我皺皺眉頭,疑道:“好奇怪的味道?”“幹!別人的事不要管那麼多!”柏彥爆發,推了我一把,開門甩門。
碰!
我微笑,重新走上樓,繼續收看郭力大戰令狐。
現在的電視螢幕上有幾個畫面。老張出門了,陳小姐一個人在房間裡看TVBS連續劇,既沒有哭,也沒有亂摔東西,一切都很自然而然似的。王先生躺在床上休息,翻來覆去的,王小妹一個人坐在書桌上寫功課,橡皮擦塗塗抹抹。穎如洗了個澡,然後開啟餅乾盒子,吃著洋芋片,一邊看書。柏彥在浴室裡不停地洗澡,將蓮蓬頭對準屁眼猛衝水,一手拿著肥皂用力地搓著腰部以下。他的表情像是在洩恨一樣,接著又在浴室裡抓狂,用拳頭毆打著瓷磚牆壁。
而郭力跟令狐,持續沒有意義的對峙。
你也許會想,這樣的誤會根本不能算是誤會。怒火攻心,只要情緒滾燙的時間一過,彼此都有機會冷靜下來。但。羞辱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不單單是一種表象的情緒,它的根盤紮在人的最深處,那是能夠消融人類本質的腐爛劑。自尊心一旦腐爛,眼睛什麼也看不到。
郭力坐在椅子上,低著頭,閉著眼睛。令狐站在床邊,呆呆的看著凌亂的床單發楞。
我看著螢幕中的兩人,原本相愛的兩人,想起了以前高中時的往事。
高二那年,班上跟我最要好的同學,叫阿志。阿志有一天跟我借剛買不久的野狼機車泡美眉,當天晚上,阿志一臉抱歉的把我叫出去,跟我說機車被幹了。我很生氣,非常的憤怒,但除了瞪阿志以外,我什麼也沒做。雖然那可是我整個暑假打工掙來的。第二天,我們兩個人在學校碰頭,什麼事也當沒發生過。因為這只是一起急怒攻心的單純事件。
大學,被退學的那一天晚上,把我死當的民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