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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李贄笑道:“不妨事,六弟不用迴避,是我讓夏侯查一下最近是誰在散播流言,想要離間我們君臣至親,想來他是有了結果了,你聽聽也無妨。”

不多時,夏侯沅峰走了進來,雖然已經是三旬出頭,又在官場歷練多年,添了幾許風霜之色,不似當年俊雅無雙模樣,但是歲月彷彿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夏侯沅峰仍然是風度翩翩,俊逸優雅,不負美男子之譽。

進到書房之內,夏侯沅峰上前施禮道:“啟稟皇上,臣仔細盤查之下,散佈流言者恐怕和南楚有些關聯。”

李贄倒也不驚奇,如今南北對峙,若說有人想要離間自己和江哲,自然是南楚之人其心最切,他淡淡道:“這件事情不便宣揚,你將名單呈上,日後對他們仔細監視,一旦有異動便控制起來。”

夏侯沅峰將寫好的摺子呈上,就要轉身離去,無意中望見李顯煩惱的面容,心中一動,道:“皇上和齊王殿下可是為了楚郡侯之事煩惱?”

李贄聞言苦笑道:“夏侯,你可有什麼法子解決此事?”他不過是隨便問問,夏侯沅峰和江哲一直有些宿怨,李贄根本不會相信夏侯沅峰能夠有什麼辦法說服江哲獻策。不料夏侯沅峰上前恭恭敬敬地道:“臣子之責便是要為君父分憂,臣願前往說服楚郡侯。”

李贄一驚,上下打量了夏侯沅峰片刻,才道:“你去試試也好。”夏侯沅峰含笑而退,似乎勸服江哲是件極為容易的事情,這令李贄和李顯也生出了期望之心。

飛雪連天,彤雲密佈,坐在臨波亭之內,我靜坐撫琴,琴聲擬出飛雪凌空之態,渾然一體。良久,我推開玉琴,輕輕嘆息,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些日子長安的暗流洶湧怎能瞞過我的耳目,雖然皇上有意維護,可是我又怎會不知這些攻訐我的流言的存在。撫摸著琴身的斷紋,我便想起秋玉飛,自從北漢亡後,魔宗隱退,不過段凌霄等人自然不能隨便抽身,段凌霄就在大內隱居,蕭桐隨在林碧之側,其他魔宗弟子或者從軍,或者留在大內做了侍衛,雖然魔宗弟子比較桀驁不遜,可是他們的能力手段出眾,現在魔宗已經隱隱成了可以和少林等門派相抗衡的力量。這其中也只有秋玉飛置身事外,帶著凌端隱居在我送給他的靜海山莊。可以常年領略東海風光,或者一葉扁舟,凌波獨海,或者月下撫琴,逍遙自在,只恨我卻被紅塵羈絆,不能離開雍都一步。接過小順子遞過來的溫酒,我一飲而盡,綿軟香甜的瓊漿讓我生出沉醉之感。

一個侍衛踏雪而來,小順子走出亭去聽他稟報了什麼,轉身回來道:“公子,夏侯沅峰求見。”

我微微一愣,怎麼夏侯沅峰會來我這裡,自從東川之事後,這人總是躲得遠遠的,倒好像我是鬼怪一般,心中好奇,我笑道:“請夏侯大人到這裡來。”

不多時,夏侯沅峰隨著侍衛迤邐而來,雪色輕裘,臨風玉樹,明朗如月,這人若是看外表絕對想不到竟是血染雙手的明鑑司主事。

我站起身來,在亭中相迎,亭外飄雪如織,我自然不會去領教其中的寒氣襲人,伸手肅客,請夏侯沅峰入座,我笑道:“不知道夏侯大人怎麼有空前來造訪,大雪漫天,有佳客登門,不可無酒,小順子,取一罈御酒來,這壺‘凝春’太香豔,夏侯大人是不會喜歡的。”

夏侯沅峰笑道:“侯爺不必費心,久聞長公主殿下采百花之精釀造的‘凝春’酒,香醇綿軟,飲之如瓊漿玉露,下官早有意品嚐其中滋味,只是不得門而入,今日有幸親見,豈能錯過美酒。”

我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道:“這‘凝春’酒乃是長樂親釀,其中除了百花之精,還加入了許多滋養身體的藥物,常年飲用可以令人耳聰目明,身輕體健,只是過於綿軟香醇,不大適合雍人口味,想不到夏侯大人卻能領會之中妙處。”

夏侯沅峰恭敬地道:“長公主殿下深情感天,為了侯爺康泰,才釀製此酒,那些外人怎知長公主之心,如何能夠領略此酒深意,況且那些凡夫俗子也沒有資格品嚐這絕世美酒。”

我聽到此處已經知道夏侯沅峰的來意,用長樂的深情提醒我不要忘卻自己和大雍皇室不可斬斷的牽絆,只是他夠聰明,利用這寄託長樂情衷的“凝春”酒抒發心意,倒是讓我生不出惱意。

示意他坐下,我親手斟了一杯酒給他,道:“既然夏侯大人深知此酒的珍貴,就請喝上一杯,此酒每年只釀造二十四壇,除了送給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齊王妃殿下的幾壇之外,再無流傳。”

夏侯沅峰坦然落座,道:“拙荊蒙皇后恩典,賞賜了一壺‘凝春’,才有幸嚐到這難得的佳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