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功勞非淺,只是如今形勢變化,梁姑娘幾乎已經擺在了明處,所以兒臣不得不另外建立諜報網,免得梁姑娘被迫撤退之後,我們失去對江南的控制。”
少婦清豔的嬌靨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似乎接受了李贄的解釋,那宛若雪後梅花的笑顏讓書房裡面的所有男人都不由心裡一動,但是她既然是貴妃的身份,所以很快就都移開了目光。
李贄見氣氛好轉了,道:“父皇既然已經得到了太子殿下帶來的諜報,想必是見過那份《諫晉帝位書了?”李援從書案上拿起一份抄稿,道:“是啊,這個江哲果然才幹不凡,太子和齊王都向我舉薦過這個人,我見過他的詩詞,尤其是那首破陣子,一曲小詞,逼死蜀王,真是才華絕世,今天見了這份摺子,我才相信這個人不僅僅是個才子,還是一個能臣,如果南楚重用了此人,可是大雍之禍,如今此人被免官,想必可以被招攬過來。”
李贄微笑道:“父皇說得是,此人才乾的確不凡,兒臣在蜀中,六弟在南楚都見過他,可惜此人淡薄名利,又是南楚忠臣,只怕不肯歸順吧?”【www.2009W.com整。理。制。作】
李援點頭道:“是啊,本王也憂慮這一點,見此人的表章,應該是南楚的忠臣,只是俗話說,賢臣擇主而侍,我見此人詩詞灑脫,應該不是固執之人吧?”
李贄聽到他說到這裡,知道李顯沒有把自己在襄陽遇到江哲的事情說給李安聽,所以李援就不會認為江哲可能不會歸順,他看了李顯一眼,李顯神色有些不安,李贄微微一笑,繼續道:“是啊,我這次因為得到江哲的表章,所以仔細查了一查,發覺此人和德親王趙珏關係密切,在蜀中,他就為趙珏參贊,據說這兩年多他在家養病,但是和襄陽書信不斷,這次梁婉派人途中行刺,救了趙珏的正是他派去的僕人,而且還親自到襄陽見了趙珏最後一面,兒臣又查到新任南楚大都督陸信和江哲也相識,當年江哲沒有及第之前,曾是陸信之子陸燦的西席,所以兒臣想此人恐怕不會輕易歸順。”
李援聽得津津有味,而李安和紀貴妃則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他們本來對江哲並沒有那麼重視。李援看向韋觀,問道:“韋相,你看呢?”
韋觀答道:“陛下不必憂心,如今南楚疲憊,平定南方不過數年之事,到時候四海昇平,賢士自然來歸,江哲此人,看他的詩文不是固執之人,焉能不奉正朔。”
李援聽了他的回答,不由開顏道:“韋相說得是,此人雖然值得重用,卻不必太費心,等到南楚平定之後,朕詔他入朝為官就是。”
李贄看了看眾人,發覺李安和紀貴妃眼中都是淡淡的神色,只有李顯卻是滿眼譏誚,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在眾人面前推崇江哲,正是為了隱藏自己對他的重視,想要暗中安排拉攏收納江哲,是很難避開李安等人的注意的,倒不如擺明車馬,表示對其的重視,那麼其他人的目光就會集中在江哲表面的才華,反而不會真正瞭解江哲的重要性,也不會為了一個“普通”的名士和自己作對,能夠看穿自己的計謀的只有李顯,他同樣瞭解江哲的才能,但是想必他也希望將江哲收歸帳下,為了這個緣故,他決不會揭穿自己的所作所為,接下來,他就只需要和李顯暗中爭奪就可以了。
達到目的的李贄開懷地道:“父皇詔兒臣來商議伐楚的事情,不知道父皇有什麼打算?”
李援道:“這次大雍在襄陽損兵折將,我擔心南楚從此不受控制,準備派你領兵伐楚,如今南楚國主稱帝,正好給了我們最好的藉口,上次我們藉口德親王居心不良準備對我大雍不利,藉口太牽強,現在我們伐楚理所當然,贄兒以為如何?”
李贄道:“父皇說得是,如今南楚軍方混亂得很,按照兒臣本來的計劃,應該大軍重圍,隔斷荊襄和江南之間的聯絡,花上幾年的時間,慢慢的消耗南楚軍力民心,可是現在看來如果給了他們時間,他們的軍隊重新穩定下來,沒有十幾年的時間,就不可能攻下南楚,如果父皇允許,兒臣想要冒一個險,給南楚一個重擊,讓他們失去和我大雍對抗的決心,然後再一一平定反抗勢力,雖然這樣一來可能會曠日持久,但是在三年之內,兒臣可以保證將南楚收歸大雍版圖,然後再花上二十年的時間慢慢收復民心,父皇以為如何。”
李援聽出了李贄的意思,按照他的想法,最完美的自然是將南楚一舉蕩平,但是如今看來南楚仍有可為,想到可以在三年之內將南楚征服,雖然代價是幾十年的動盪不安,但是應該不會影響中原局勢,而且到時候自己也已經不必操心了,建立功業的慾望超過了一切,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