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瑾安的心裡應該是十分清楚的才是,難道竟是我猜錯了不成?要真是我猜錯了的話,瑾安可就別怪我下手不留情面了。”
果然是因為那件事情。確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測後,王子騰立刻就強笑著看了水泱一眼,“果然什麼事情都是瞞不過王爺的眼睛的。”
聽見這話後,水泱倒是帶著幾分得意的看了王子騰一眼,“瑾安心裡明白就好,別的我也就不多說了,就權看著瑾安願不願意完完全全的把這件事情說給我聽了。”
64晉江獨發
“請王爺放心,臣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水泱拱了拱手,王子騰便把自己的妹夫薛老爺在金陵是怎樣受了那太子門客的蠱惑,又是怎樣的鬼迷了心竅才做下了這專門上京給太子送銀子的蠢事,連同自己在王府書房裡說的那些話,王子騰都沒有絲毫隱瞞的一一說給水泱聽。
坐在那裡仔細的聽著王子騰訴說整件事情的經過,見王子騰所說的與自己知道的並沒有多大的出入後,水泱才笑著把自己手中的茶碗放到了桌子上。
“這太子的手段也越發的下作了,再怎麼說他現在也還是東宮之主,是父皇最‘寵愛’的嫡長子。
前段時間他為了青樓裡的一個女人就能一擲千金也就罷了,現在竟然淪落到讓自己手底下的門客到處去哭窮,來為他斂財,也真虧的他還有臉乾的出來。”
“這也是臣不明白的地方”,低頭坐在那裡,王子騰沉思了好大一會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聖上早年間不是專門下旨讓人在內務府裡設立了專供太子花銷的私庫嗎?按理說,太子應該並不缺少銀錢才是,怎的現在竟是……”
聽見王子騰說到那個早年啟祥帝為了顯示對太子的恩寵而專門撥出銀子設立的私庫,水泱的臉上頓時就出現了一抹的嘲諷。嗤笑了一身,水泱為王子騰解惑道:
“你自己也都說了那是早年間。到如今父皇登基差不多已經三十年了,而我那好大哥坐上太子的位置也有將近二十年了。
這二十年裡距離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你說太子他能甘心嗎?‘這世上哪裡還有像我一樣作了近二十年的太子還沒有登上大寶的’這句話是太子在東宮裡對著自己的心腹親口說出來的。
要知道這句話可是一字不差可是傳到了我那一貫‘宅心仁厚’的父皇耳裡。聽見了這樣的事情,父皇要是還讓內務府繼續供著太子的各種花銷,那才是奇了怪了,只怕是父皇當時連廢黜太子東宮之位的心思都有了。”
“原來那傳言竟是真的,太子果真那麼說了。”低聲呢喃了一句,水泱口中所說的那句讓啟祥帝改變了對太子的態度的話語,王子騰在私下裡也是有所耳聞的。
只是那時他以為太子畢竟是被啟祥帝精心教導大的,還不至於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沒想到太子當真已經愚蠢至此。
看著王子騰就像是眼裡根本沒有自己一樣的呆坐在那裡,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不知為何,水泱的難色突然就有些難看了起來。
伸手半捂住嘴,佯裝咳嗽了一聲來掩飾住自己面上的失態。水泱想了想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悄聲走到王子騰面前停下,水泱突然就把自己的一隻手搭在了王子騰的肩膀上。
“瑾安在想些什麼,竟是如此出神?有什麼事情瑾安不妨就說出來,讓我也能有個機會替瑾安分憂解難一回”
水泱難得對著王子騰做了一次較為親密的動作,卻是把王子騰驚得直接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往後倒退了兩步,王子騰的臉色都有些變得蒼白了起來。把雙手抱成了拳頭,王子騰半彎下身子,看著地板上的花紋恭敬地對著水泱說道:
“王爺說笑了,臣……臣只是在想方才王爺說的關於太子的事情。”
“他的事情又有什麼好想的”,半垂著頭讓人看不清自己臉上的神色,水泱死死的盯著自己從王子騰肩膀上滑落下來的那隻手,聲音冷清的說道:
“左不過也就在這一兩年,他的這個太子也就該當到頭了。瑾安實在不必再在他的身上花任何心思。”
雖然從平日的那些蛛絲馬跡裡王子騰就能大概知道太子的事情定是水泱的手筆。但是在聽到水泱如此斬釘截鐵的說道“一兩年”這三個字的時候,王子騰還是忍不住心頭一跳。
要知道那榮國府和寧國府兩家在暗地裡一貫都是支援太子的。要單只是寧國府一家也就罷了,自己平日裡與寧國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