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又當如何?”見賈政壓根就沒把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王子騰的聲音也就不由得冷了兩分。
“別說是榮國府的正堂了,就是這榮國府,在我看來,妹夫也是應該和老太太好好的商議一下,儘快把那赦造榮國府的牌匾給換下來。
畢竟現在府上也只有著一等將軍的爵位,再掛著赦造榮國府的牌匾,那可就是違制了。在我朝,違制是個什麼罪名,妹夫的心裡也應該清楚才是。”
如果說方才聽到王子騰提出要賈政從‘榮禧堂’裡搬出來的時候,賈政還能夠坐得住的話。等到王子騰再一次提出要賈政把榮國府的牌匾給換下來的時候,賈政可就徹底的坐不住了。
直接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賈政竟是連一貫的體統也不要了,直接就板著臉衝著王子騰乾巴巴的撂下了一句:
“這件事情老太太是不會同意的,舅兄休要再提。”
話已至此,該說王子騰都已經說了,該勸的王子騰也都勸了,只是賈政聽不聽的進去,這就不是王子騰能夠左右的了的了。
“存周先別急著回絕,還是等到回去後和老太太好好的商議一下,以老太太的才智,她應該是能明白我的意思的。”
雖然已經猜想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但是王子騰還是有些不死心的期盼著賈府的老太太能夠明白自己的這一番苦心。
“老太太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這話說與不說都沒有什麼區別”,甩了甩自己的衣袖,賈政乾脆就背過了身子,來一個眼不見為淨。
隨著賈政的這個動作,屋子裡的氣氛頓時就尷尬了起來。王子勝和薛老爺坐在下面相互對視了一眼後,乾脆就直接埋頭喝起了茶來。
而書房的上首,賈政仍是揹著身子站在那裡,王子騰也是一言不發。所幸,這種尷尬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門外傳來的敲門聲給打破了。
“老爺,老奴王義有事要稟告”,站在書房的外面,大管家王義在房門上輕敲了幾下後,就拿著一張帖子走進了書房。
先對著書房裡的各位主子行了禮,請了安後,王義就把手中的那張帖子送到了王子騰的手上。
“老爺,這是那位江爺派人送來的。來人說,江爺有急事找您,現在正等著您過去呢。”
跟在王子騰身邊那麼多年,雖說王子騰外放直隸時並沒有帶了自己去,但是來來回回那麼多趟,這位江爺究竟是何許人也,王義的心裡差不多也是有數的。
聽見王義說這帖子是“江爺”讓人送來的,王子騰的心裡頓時就咯噔了一聲。明明昨晚才剛剛見過面,怎麼今天又要叫了自己去,難道是……
不動聲色的往仍坐在下首喝茶的薛老爺身上看了一眼,王子騰便開啟了手上的這張帖子仔細的看了起來。
暗暗的把寫在帖子最下面的那個地方記在了心裡,王子騰就把帖子重新合上揣到了自己的袖筒裡。
不好意思的對著薛老爺和賈政賠了個禮,王子騰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兩位妹夫好不容易過來一次,我這卻要……慢待了兩位妹夫,真是失禮了。”
“舅兄說的這是哪裡話?”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薛老爺和賈政一起對著王子騰還了禮道:
“舅兄有事只管忙去便是,不用顧及我們,左右這裡還有子勝陪著,我們自在這裡說話也就是了。”
感激的往薛老爺那裡看了一眼,王子騰抬腿走到了王子勝的跟前對他小聲的囑咐了兩句後,就匆忙的離開了書房,出府往自己收到的那張帖子上面寫的那個地方去了。
一路沒敢耽擱的到了京都郊外的一所民居前,王子騰從馬上翻身下來後,自有那早就等候在門口的下人領了王子騰進去。
直接把王子騰領到了水泱所在的那間屋子前,對著王子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後,那下人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看著領著自己過來的那人離開的背影,王子騰直接就伸手在面前的門框上輕敲了兩下。
剛敲過門,還沒來得及把手放下,水泱的聲音就從屋裡傳了出來。
“進來”
推開門走了進去,水泱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喝茶。進王子騰進來了,水泱隨手在屋子指了一張椅子對著王子騰說道:
“坐吧”
“不知今個兒王爺找我過來又是所為何事?”從善如流的走到水泱指著的那張椅子上坐下,王子騰帶著幾分試探的開口問道。
“為什麼叫你過來?”端著茶,重複了一遍王子騰的話,水泱看著王子騰笑著說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