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鬆,朝著三隻嘰嘰喳喳的小燕子笑了一笑,隨後領著趙言,踏入公署。
趙言忍了許久,忽道:“大兄,劉威虜倒底何許人也?其人治下,刀甲叢生,卻有笑語歌聲。若與固始較,恍覺兩世矣。”
趙愈頓了一頓,皺眉想了想,答道:“阿弟,十餘載前,豫州便是如此。劉威虜乃真名士也,蓄兵甲於外,方可使民居安。民若安便可復常,田野便聞歌聲。牧民,當如是也。”
說話之間,二人來到公署後院,一排甲士守侯於此。
趙愈正欲上前通稟,卻見西院走出一人。來人似未看見趙愈與趙言,徑自闊步走向東院。待經過二人身側時,秀眉一挑,冷冷一哼,走得更疾,至院口也未通稟,甲士卻齊齊闔首,神情恭敬。
“呼……”
趙愈搖了搖頭,情不自禁地撥出一口氣。
趙言的目光卻追著她的腰劍,越眯越細,忍不住的嘆道:“穎川荀氏,荀灌娘,奇女子也,昔年,此姝,年方十四便輾轉千里,率軍救父!月前,更攜數百騎,馬踏上蔡河西,威逼張滿伏首匍迎。我輩,不如也!只是,為何卻居上蔡而非襄陽,亦或穎川?莫非,與劉威虜……”
“言弟,休得胡言!”
趙愈神情頓驚,趕緊制住其弟。
奈何為時已晚,院門口紅影一晃,肩襲大紅披風的荀娘子去而復返,粉臉含霜,眼底藏鋒,也不作一言,緩緩拔出腰間華麗致極的長劍,一步步走到二人身前,抬劍,劍指趙愈:“汝,乃何人?”
趙愈尷尬不已,若論家世,穎川荀氏與庶族趙氏,不締於天地雲泥之別,雖然荀娘子明知故問,可他也不得不深深一揖,禮道:“趙愈,見過荀娘子!方才舍弟一時無狀,尚請荀娘子見諒!”
荀娘子面色不改,抬劍指向趙言。
趙言為其所怔,面上驀然一紅,揖道:“固始,趙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