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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翹寸餘。暗紋分佈於左右雙肩,左為薔薇,右為海棠,若不細看,辯之不出。

楊少柳明眸流轉,皺眉道:“尚有不妥。”

“阿姐,極其合身,勿需再改。”劉濃伸展了下手腳,喜服繁複無比,楊少柳的刺繡臻巧致極,一針一線,恰為量身定織。

楊少柳道:“不妥!”

劉氏瞅了瞅兒子,又撇了撇楊少柳,嘴角彎起濃濃笑容。

嫣醉唯小娘子之命是從,嘟嘴道:“小娘子以為不妥,即為不妥。”說著,竄到劉濃身後,將身一蹲,便行解劉濃的腰帶。

革緋瞥了眼小娘子,見小娘子嘴角絲巾翹著,心中一樂,嫣然道:“小郎君,確有不妥。”

稍徐,革緋與嫣醉便將劉濃身上的吉服拔了下來,鋪展於案,捉著繡針又是一番細改。

劉濃訕訕欲去,楊少柳冷聲道:“且稍待,改後,再行復束。”

於是乎,劉濃仿若木人般,被楊少柳擺來弄去,穿了脫,脫了穿。足足兩個時辰後,劉中郎滿臉大汗的出了中樓,步伐邁得飛快,且不時回頭張望,心有餘悸。

待入東樓,簡略食畢,又泡了個滾水澡,來到綠蘿的小院中。

梳燕淺淺一個萬福,柔聲道:“綠蘿小君與小少主方歇,小郎君不妨稍後再來。”

“無妨。”

劉濃揮了揮手,徑自入室,小傢伙咬著小拳頭,睡得香甜。綠蘿斜臥於床,睡姿極是撩人,劉濃方一走近,她便醒了。

徐氏知情識趣的迴避。

兩人耳鬢斯磨,溫存片刻。綠蘿婉轉承歡,嬌喘輕喃,劉濃心疼她的身子,未予折騰,稍事淺嘗便離去。

待出小院,走到柳樹下,仰望樹上喜燈,嘴角緩緩綻開,忽然間,竟想起了一則笑談:鄉野之間,為何子嗣繁多?無它,皆因無事可做,唯有辛勤耕耘也……

“小郎君……”

這時,羅環按著腰刀,快步走入莊院中,朝著劉濃笑道:“小郎君,有客至!”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劉濃神情一正,將袖一捲,大步如流星,出莊迎客。

將將出莊門,便見桃林道中行來一竄牛車。在牛車的左右,有數十戎甲騎士環圍。劉濃細細一辯,心中大喜,闊步來到首車前,長長一揖,笑道:“劉濃,見過朱刺……”

“嗯?!”簾未挑,內中傳來一聲冷哼,似從鼻腔噴出。

劉濃劍眉一挑,嘴角裂開,再度一揖:“劉濃,見過處仁兄長。”

“哈,哈哈……”

車中傳出大笑聲,隨即素手卷簾,鶯雪俏步蘿旋而出,媚眼瞟向劉濃,嬌笑道:“美郎君風彩猶勝往昔,即使鶯雪身在益州,亦常聞君馳騁於北,馬踏洛陽,好生威凜,恰若周郎英姿也。而今,鶯雪極為懊悔,可知何故?”

劉濃淡淡一笑,不予回答。

寬袍大袖的朱燾跨出牛車,順手撫了撫鶯雪的臉蛋,笑道:“昔日乃瞻簀不授,汝何以言悔?況乎,瞻簀即娶江左畫魂陸令夭,汝有何能,可與其相比?”

鶯雪將身一揉,撲入朱燾懷中,妖妖嬌笑:“郎君,人皆有擅專,陸氏貴女,鶯雪自是難比,然,鶯雪所擅者,郎君莫非不知乎?”

既粘且糯,柔情璇旎。

劉濃含笑靜觀,未覺半分不妥,朱燾乃性情中人,行事向來灑脫不羈,與鶯雪相知情濃,八載未改,實屬難能可貴。

“莫教瞻簀笑話。”

朱燾挑了挑眉,面上驀然一紅,隨即,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將懷中玉人輕輕推開,拉著劉濃的手臂,附耳道:“瞻簀,可曾記得,去歲我之所言。李勢有女,乃國色嬌娃,願擒此姝,贈之於汝。奈何,為兄卻食言也,而今空手而回……”說著,捋了捋短鬚,神情惆悵。

涪陵之戰,耗時幾近半年,氐成雖弱,但朱燾僅憑建寧、桂陽兩郡之地,便力抗一國,且能戰而勝之,更奪涪陵,已是極為了得。不過,若想攻破成都,未有幾載精兵蓄甲,豈能遂願。

劉濃稍作沉吟,定定的看著朱燾,揖道:“處仁兄長,奪城謀國非一朝一夕,氐成自據蜀地以來,向來龜縮宿城,南不侵江東,北止於漢中,不足為慮也!”

朱燾嘆道:“然也,因此之故,氐成雖居諸胡之末,卻憑藉天險,固守於內,便若巨龜伏首,教人難以縛捉。而此,便若蘚芥,我何嘗不知,奈何……”

言至此處一頓,驀地回過神來,挑眉道:“瞻簀此言與往年有異,定存他意也,瞻簀居汝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