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正欲出言譏諷,卻分辨出他嘴角的苦笑,心中頓時一暖,按著腰劍的雪指驟緊瞬放,秀眉一拔,眸子一眯,淺笑:“女子,與男兒同乎?”
“同也!”劉濃脫口而出。
“噗嗤……”
荀灌娘嫣然一笑,淺淺眯著的眸子恰若一汪水月,極其嬌媚,須臾,笑容寸寸盡收,淡然道:“君若不棄,灌娘何離。”說著,歪著腦袋瞥了瞥呆怔的劉濃,冷聲補道:“世人皆言,男兒當思報國,焉知,萬千衣冠盡南逃,至此醉臥煙柳,不思北歸,寧無一個是男兒,君自南而來,灌娘唯願目睹君敗歸江南,亦回……”輕輕一縱馬韁,朝前奔去,腦後紅綢隨風飄揚。
劉濃心中豁然一鬆,揚眉一笑,轉念卻又微呈茫然,荀灌娘奔得十丈,見其未趕來,驀地一回首,青絲飛揚,緩拂臉頰,心思一轉,即知他在想甚,當即眉梢一皺,拔馬回返,冷聲道:“祖鎮西將亡,江東勢危,石胡、劉胡雖呈亂象,尚未互伐,來日難測!依君之見,當以何如?”
聲音冰冷,似箭若矢,刺人難堪,安知卻令劉濃神情一振,心海隨即靜伏若淵,星目漸銳,令人難以直視,稍徐,淡然道:“劉濃之意,他人不知,荀帥定知!”言罷,朝著荀灌娘笑了笑,策馬縱韁。
“哼,駕!”荀灌娘冷冷一哼,嘴角卻彎起一抹笑,打馬飛奔之餘,心中暗笑:‘堂堂江東之虎、冠軍將軍、華亭侯,尚需人哄!’
待至縣公署,劉濃闊步入內,恰逢閭柔擒著紙鶯,拽著裙襬朝外飛奔。
劉濃錯身欲避,柔然公主卻順勢攀上他的肩頭,柔聲喚道:“雀巴,發亭胡,閭柔,想你,歡喜你……”近來,她纏著織素,習得些許漢語。
劉濃懶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