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領命而去。
碎湖笑道:“往日閒時,她們都喜歡來我這裡玩耍,或是討茶喝,或是行棋、鬥草……”因見蘭奴遊目於書牆上的書籍,嘴角微彎:“這都是小郎君讀過的書籍,小郎君命婢子需得在兩年內讀完。”說著,順手整理起案上的賬薄與竹簡,賬薄歸於身後木櫃,竹簡壘放於牆,留下了一卷,輕輕推到蘭奴面前:“妹妹若是喜歡,可以看看。”
蘭奴微微傾身萬福:“蘭奴,不看。”
碎湖笑得更甜,方才蘭奴一直盯著這卷《掉亡詩》看,而她早已在昨夜便詢問過墨璃,知道蘭奴識字且身世坎坷;素手卷起竹簡,將兩端絲帶輕輕一系,淡然笑道:“世人都言檀奴貌,但碎湖讀此詩,方知檀奴用情至深。碎湖極愛那一句:‘如彼翰林鳥,雙棲一朝只;如彼遊川魚,比目中路折’”言至此處,稍稍一頓,漠不經心的問:“妹妹喜歡那一句?”
蘭奴情不自禁的喃道:“幃屏無彷彿,翰墨有餘跡;流芳未及歇,遺掛猶在壁……”濃濃的異腔淡聲喃出,面上神情卻由然一愣。
“便是呢,這幾句可真好。”碎湖仿似並未察覺蘭奴的失神,將竹簡遞給蘭奴,又笑道:“聽墨璃說妹妹擅藝甚多,日後小郎君那裡,還需妹妹操勞上心,小郎君喜半夜加食……”
蘭奴道:“蘭奴,可否……”一滯,迎視著碎湖,低聲道:“蘭奴,可否不入東樓?蘭奴願為小婢。”
碎湖稍稍一愣,微笑問道:“為何呢?”
蘭奴道:“蘭奴會漿洗,會廚藝……”
等她將那長長一竄唸完,碎湖明白了她的心思,笑道:“妹妹,大婢亦或小婢乃是主母與小郎君裁定,碎湖不可擅自做主。”見蘭奴輕輕一眨眼睛,又道:“不過,妹妹入歸華亭劉氏,小郎君昔日有言,並不會拘了妹妹。嗯,妹妹不想入東樓……”想了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