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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簾,緩緩揮麈,嘴角則浮笑,心道:不鳴則已,一鳴便驚人!祖言已立於不敗之地矣!此問看似簡單,實則可引極深,先以老子而正名,再引白馬論而敘事,不論對手作何辯答,祖言皆可徐引旁證而駁之。事實,勝於雄辯啊……

“這……”

張邁本斜斜的倚著美婢狀作灑脫,此時亦不得不正直身子,撫冠肅面。此言既是辯論又是嘲弄,然只可認輸不可避,尚不能胡亂生嫌隙,不然則會被人嗤之以鼻。大名士們,皆是這樣辯來辯去,方才辯明真理,豈敢不正視焉!奈何他方才灌了陣酒,心神紊亂,想得半天,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陸始面色不悅,盯著陸納,後者卻故作未知,正眉危神做辯論姿態。不得已,只得悄然行至其身側,沉聲道:“七弟,此意為何?”

陸納道:“辯論!”

辯論?!

陸始暗暗叫苦,心道:苦也……阿弟脾性直倔,其若認定則會力爭,便是阿父亦不懼之。唉,阿弟,你若要此室,何不早言,何苦鬧至如此尷尬境地啊?

稍一轉眼,見劉濃雲淡風輕的笑著,突地靈光一閃,待劉濃轉目相顧時,他便朝著劉濃微微闔眉,眼神深切,請求劉濃相助!

唉!陸始,非是玲瓏心,卻作玲瓏人,到頭兩邊皆不得……

劉濃暗暗一嘆,卻亦不願因自己之故,使陸納得罪人,遂上前笑道:“祖言兄,我觀這位郎君酒正酣爾,酒之一物,出於土粟,作水行上善;善,可令人渾忘物外,亦可使人返樸而歸真;我輩所求者,盡在一真爾!驢鳴非驢非鳴,只在忘我矣!步兵之悲,在步兵矣!”

好個驢鳴非驢非鳴,只在忘我矣!步兵之悲,在步兵矣!

劉濃此言只解不辯,避過白馬論,將人飲酒附於歸真,渾然忘外物;暗指莊論夢蝶,無真亦為真。是以,既忘形,何必在意驢鳴作何,皆發由心矣!再以阮步兵之悲,反論此證;張邁酒後學阮步兵作嘯不成反鳴驢,此為張邁之喜、悲,與阮步兵無干;陸納為步兵不平,實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