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探馬從汴梁城而來,才到陳橋驛,便向那值守此處的都校大聲傳令:“京城已經被徐皓月的白甲軍佔據,陛下正在領軍攻打,傳令此處兵將嚴守陳橋驛,不可放過一個人去,斷絕南北的訊息為要!”那都校這時候酒醒了大半,聽了這個訊息更是驚得全醒了,當即喝命手下兵卒嚴守各處佈防。
眾兵卒乍聞此訊息,不禁惴惴不安起來,白甲軍怎麼會出現在京城?趙匡胤已經稱帝,卻不能回京,不能抓住京城的小皇帝,自己這群兵卒只怕都會被朝廷算成是叛軍去了,也不知道趙匡胤能不能打破京城,但徐皓月的兇名在外,兵卒們都是不敢輕視的,好在他們有二十萬之眾,應該不會失敗的吧。
“北面有大隊兵馬到來!”淒厲的呼喊聲從驛站的瞭望塔上傳了過來,驛站的都校滿頭大汗的持刀厲喝道:“看清楚旗幟了麼?有可能是真定慕容將軍的大軍!”
“不對!是白衣白甲的白甲軍從北面殺過來了!”瞭望塔上瞭望兵卒淒涼的喊聲響徹了陳橋驛,似乎預示著陳橋驛這五百兵卒覆滅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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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黎明夜深邃
深邃的夜幕之中,繁星點點如畫,或許便是有些這些繁星點綴,才讓這夜幕顯得更加的深不可測。16;k;b;o;o;k;小;说;网;田行健仰頭望著深邃的夜幕,這個夜空似乎和那個夜晚的夜空沒有絲毫的區別,他腦海中浮現起幾年前,他和阿牛被徐皓月救下之後的那個夜晚。那是個永遠讓他忘不了的夜晚,天堂寨的夜空是如此的深邃,就好像他看徐皓月那樣,只覺得徐皓月和夜空一樣的深邃而不可測。
如今還是一樣,田行健全身魚鱗甲冑,紅色戰袍在外,胯下一匹青驄馬,跟在徐皓月身後。前面的徐皓月一身白虎玄鐵甲,白袍白披風,胯下一匹白馬,他那不是很健壯的背影在眼前晃動著,和幾年前一樣,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田行健卻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只要看到徐皓月,他便會感到很安心,便會覺得什麼都不怕了。
“田行健!”徐皓月的厲喝聲打斷了田行健的思路,田行健急忙一夾胯下駿馬,策馬跟上幾步,抱拳道:“末將在!”
徐皓月手中馬鞭一揮,指著前面火光映照的北門大聲說道:“讓兒郎們邊喊邊衝,就喊朝廷平亂大軍已到,放下兵器跪地者不殺!把白幡旗打出來!”
巨大的白幡旗豎起,田行健身邊的兵卒們都是興奮的高呼起來,跟著便隨著白幡旗吶喊著衝了上去,邊衝邊喊道:“朝廷平亂大軍已到,放下兵器跪地者不殺!”
北門王子襄帶領的三千兵馬和石守信手下殿前軍萬餘兵馬廝殺正烈,石守信所部親信將校看到王子襄手持虎符印信而來,卻不見石守信,又見王子襄等人虎視眈眈,便覺得不對勁,便喝問起來。王子襄不想拖延時間,便厲喝:“抗命者斬!”當場斬殺了那將校,石守信手下兵馬登時大亂,和王子襄的白甲軍廝殺起來。
北門有兩萬殿前軍兵馬,大部分兵卒不明就裡,被石守信手下親信將校驅趕著和白甲軍廝殺,剩餘的只是守在城牆上不知所措。
北門儲藏了不少猛火油,廝殺之中亂軍不小心點燃了猛火油,才燃起了沖天大火。
火光之中,只見一面巨大的白幡旗出現在當場,旗下一員大將身著白虎玄鐵甲領著兵馬勢若猛虎的直衝過來,北門的殿前軍都是大駭,不知誰喊了一句:“是白甲軍!是徐皓月!”
“朝廷平亂大軍已到,放下兵器跪地者不殺!”沖天的吶喊聲襲殺而至,北門的兵卒們惶惶不安起來,只見湧來的都是穿著殿前軍兵甲的兵卒,只見一名紅袍將軍手持黃綢聖旨厲聲喝道:“聖旨在此!朝廷平亂大軍已到,放下兵器跪地者不殺!”
北門的殿前軍兵卒見狀,不禁魂飛魄散,黑暗中只道真是有平叛大軍到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抗命不尊,才惹來了大軍,白幡旗所到之處紛紛跪地求饒。
馳到北門之下,殿前軍兵卒已經大半棄械跪地,只剩下數百名石守信的親信兵馬負隅頑抗,已經被白甲軍團團圍住,徐皓月縱馬上前冷然看著這些人厲聲喝道:“石守信、王審琦密謀造反,已經被拿下,快快棄械投降!否則與石守信、王審琦同罪!”
剩餘的數百人都將、都校不少,眾人都是緊靠在一起,眼望身旁都是密密層層的兵馬,知道敗亡在即。石守信不再,群龍無首,加上大部分兵卒只聽到自己被劃為叛軍,便是士氣大沮,根本不想拼命廝殺,紛紛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