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凝重,使他擔心。
神秘青年發現了江華掉頭攔車而去,他沒有在意,他現在對黃天宇的興趣超過了一切,他調查過好幾個覺醒了力量的人,但來歷在他的分析下都無所遁形,只有黃天宇的身份至今還是個謎。
黃天宇的飛劍已握在手上,紫府裡的金丹緩緩轉著,力量一絲絲地傳到身體的各處,他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以敵人來處理是他的原則。
神秘青年已倒映在黃天宇的視網膜哦裡,覺醒力量後的實力使他能清楚看見對方臉上的笑意,淺淺的,彷彿三月的風,溫暖而怡人。
黃天宇的戒備依舊保持著。他承認不想對這個滿臉笑意的青年動手,但為了以防萬一,在沒有確認的情況下,要他收起手中的飛劍不可能。他不知道什麼原因,在他還很小很小的時候,對於美好的事物雖然喜歡,卻都不由自主地保持jǐng惕。他以前不知道原因,這些天經過自己身上種種跡象,以往不能解釋的事情隱隱串成一條線,心裡有了模糊的推測。
第十二章 是敵非友?
神秘青年落在陽臺上,看著滿臉戒備的黃天宇,輕笑一聲道:“我是玄墨,儒門弟子。”
玄墨本來以為黃天宇接下來也會自報師門,這在修真界是常有的形式,誰也不想無緣無故惹下麻煩,而自報師門在某些程度上能減少麻煩。
黃天宇保持沉默,他不知道儒門的存在,他對於修真界是地地道道的小白。
玄墨有些生氣,一般轉世修行的人覺醒力量的時候也是覺醒記憶的時候。站在他對面的少年顯然擁有築基後期的氣勢與神識,他不相信對方沒有覺醒記憶。
“閣下既然不願回答,那麼是看不起在下了?”玄墨已經很久沒有生氣了,儒門弟子涵養功夫不錯,作為當代弟子的佼佼者,玄墨很久前就學會了不以己悲,不以物喜。。然而,對方對儒門的不予回應卻勾起了玄墨的怒火。
黃天宇不是善於言談的人,玄墨隱藏在話語裡的怒氣他聽得出來,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本身就是沒有師門的人,同時對修真界一無所知,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憑空捏造師門。
“我沒有師門”黃天宇只能如實回答。這時他的劍還沒有收回紫府,江華告訴過他,對陌生人,要時刻保持jǐng惕。
玄墨望了望黃天宇手中的劍,聽著黃天宇相當於沒有回答的回答,心裡的怒火已經愈發旺盛,他終究還年輕了些。
“閣下拿著劍,是想與我一戰嗎?”玄墨覺得自己要找一個宣洩口,他覺得要用戰鬥讓對方明白儒門的分量。
黃天宇心裡並不想與對方一戰,對方既然不是邪雲,那麼在敵友沒有確立的情況下,多一個敵人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
“說真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我們沒有一戰的理由。”黃天宇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回答。
不同的人對於相同的話是有不同理解的,至少,黃天宇的話入了玄墨的耳,卻是對儒門最大的諷刺,對方不知道儒門也就算了,還在裝傻充愣。
玄墨的涵養在儒門被侮辱的時候終於宣告無用。收回紫府的飛劍轉眼就重回了玄墨的手心。“你戰也得戰,不戰也得戰,儒門豈是你能侮辱的?”
黃天宇不再辯解,既然對方要戰,他不介意奉陪。也正好藉此機會檢驗自己的實力,這是他覺醒後遇到的第一個對手。
玄墨沒有率先動手,縱然盛怒,儒門的風度還在。他是金丹前期的高手,面對一個只有築基後期氣勢的人,如果還率先動手,那麼就是自己在扇儒門的臉。
黃天宇既然決定了要戰,那麼就不再猶豫,被動防守不符合他的xìng格,更何況,此刻玄墨散發的氣勢隱隱在他之上。
黃天宇動了,他不知道所謂的法訣,所以伴隨他一起動的還有手中的劍。閃著寒芒的劍尖直逼玄墨的面門。
玄墨感受到劍的力量撲面而來,這是築基修士全力的一擊,他不敢大意,畢竟他跨入金丹期的時間還短。腳步交錯間,儒門的方遒步法已經融入其中。
黃天宇的速度很快,但也是相對普通人的快,對於金丹修士而言,他的速度最多勉強持平,再加上玄墨動用了儒門步法,他的劍根本不能確定攻擊的所在,只有被動地跟著玄墨而上,劍卻始終離玄墨的面門差了一寸。
玄墨的盛怒已經平息,黃天宇根本沒有章法的攻擊讓他意識到對方可能真的對修真界一無所知。但他不打算停下來,這個築基後期對手的真元似乎很渾厚,能持續這麼長時間全力攻擊的築基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