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城市的各個角落轉悠,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邪門,作為S市最大的地下勢力之一,它的一舉一動自然牽動了勢力的眼線,但幾大勢力的眼線傳回的訊息,都證明邪雲在尋找一個二流勢力的人員。這一點沒有人相信,畢竟這麼大動干戈若真是為一個二流勢力,結果只會是得不償失。
邪雲右手拇指輕輕摸著食指上的翠玉扳指,臉sèyīn沉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找,接著找,這麼多人居然找不到一個黑龍會的人,都是吃白飯的嘛?”
邪門的下屬在邪雲面前一句話都不敢回,他們除了低頭還是隻能低頭。作為邪門的下屬,誰都知道邪雲的喜怒無常,他們在這位面前低頭早已習慣,至於不習慣的那些人屍骨都被遺忘在地下了。
下屬門退了出去,邪雲仍然默默地摸著扳指,眼神飄向空無一物的地下,憤怒的神sè漸漸摻雜了一些難以理解的表情。
劉局長很忙,他已經兩天沒有好好休息了,他想起這座城市的觥籌交錯、燈紅酒綠,又稍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資料,心裡暗暗決定等那位走了絕對要去溫香軟玉中放鬆一下。
神秘青年已經連續看了兩天的資料,這些資料小到兩百年前這座小城的傳聞,大到近些時候很多人對那道金光的描述。他已經兩天沒有出過劉局長的辦公室了,食物和水被連續送了幾次,又被劉局長原封不動地拿了出來。
神秘青年這兩天什麼也沒有吃,這件事只有劉局長知道。他暗暗地放在心裡,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仍舊親自按時送去飲食,然後又悄悄地拿出來倒掉。這世上,嘴碎的人很難活的好,有好奇心的人有時更會死的不明不白,劉局長是成了jīng的人,所以,只是靜靜地做著自己的本分之事。
神秘青年放下資料,桌上厚重的資料一條一條的在他的腦海井然有序地閃過,一個個猜測在他的思維裡成形,又一次次親手將這些猜測推翻。他不是第一次被師父派來調查這種事,卻是第一次這般沒有頭緒。於是他決定去會會那個至少和這件事有關係的人。
黃天宇家裡只有他自己,他的父母多年前因為不和,相繼去過了自己的生活,除了每月的生活費,除了很久才有的見面,他和他們幾乎沒有聯絡。
黃天宇躺在陽臺的椅子上,心法在全身的經脈流轉。從救徐敏的險之又險中,他對於實力的重要xìng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仍舊輕輕哼著小曲,卻怎麼也找不到上次的那種狀態,最後不得不承認那種機會可遇不可求,於是也放棄了強求,只是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樣,單純地希望在小曲中尋覓心靈的寧靜。
江華心情非常不錯,自從見到黑龍會的強大後,對於學校裡的小打小鬧他已經瞧不起眼了,於是這兩天一直往槐蔭巷跑,美其名曰“幫助獵豹整合幫派”,其實就是在一旁看著,向黑龍詢問市裡的形勢滿足一下自己的熱血。
這個時刻,江華正在去黃天宇家的路上。有些人的yù望與野心是無窮的,獵豹和黑龍都是這樣的人,不過他們的yù望在理智面前中規中矩,現在兩個幫派合併,實力增強不是一星半點,城西的地盤自然不夠了。於是黑龍和獵豹叫江華順便問問黃天宇的意思。
江華的上空,神秘青年踏著飛劍飛過,他的神識散發著,搜尋著黃天宇的身影。江華沒有發現異常,他還怡然自得地構想著未來的藍圖。
黃天宇合著的眼突然睜開,順著目光,望向深邃的蒼穹,一個點在他的神識捕捉下漸漸放大。
“恩,神識居然和我差不多了”神秘青年的飛劍在微頓之後突然加速,他現在對於將要見到的那個人更感興趣了。
黃天宇的悠閒隱去了,眉頭以微小的幅度皺起。這是他第一次真實地見到與自己類似的人,而且以對方的飛劍速度來看,對方的實力絕對不弱。
黑龍口中的那個邪雲是個不擇手段的人,黃天宇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那樣的人,或者說,這個人有沒有可能就是邪雲。倘若是,黃天宇覺得自己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黃天宇沒有退,他感到對方的神識附在自己身上,他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擺脫,而且江華來了,他不確定自己若是退走,江華會不會被遷怒。
這個險他不能冒!在實力相差不是太大的情況下,不戰而逃也不是他的xìng格!能不能打的過也要試了才知道,這是他和江華都認可的真理!
江華的怡然沒有了。他的耳畔響起了黃天宇的jǐng告。他見識過黃天宇的手段,對於黃天宇能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傳音並不奇怪,但黃天宇聲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