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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方白俊美的外表所影響,始終提著氣不敢大口喘息的任意愛,此際才微鬆了口氣。

“人是會因心儀的物件而改變,你沒和我相處過又怎知我不是你的亞當。”而他找到了他的夏娃。

任意愛的心又吊高,因他話中的認真而七上八下,心口無法平靜地翻攪不已。

“那可真抱歉了,我不住伊甸園,而且也不拿感情來實驗,我有意中人了。”你來遲了一步,先生。

“誰?!”

“是誰?”

兩道激昂的男音同時揚起,秀眉微顰的門開心看著自信滿滿的男人,又瞧瞧一臉緊張的大個子,她的笑聲由唇微逸出。

“是誰不重要,我帶來的針筒會認人,誰該打一針的病人請自動伸出手來,不要讓我等太久。”反正時候到了自有分曉。

“你是護士?”東方白以她給人的纖弱感覺問道。

“不,我是醫生。”她看向正在掙扎的大孩子,笑容顯得特別瑰麗。

“她是心臟科醫生,”袖子一挽,怕得臉色慘白的任意愛,不敢看比針還細的注射針筒。

自從上回淋過雨後,他雖然沒有發燒的跡象,可是破得叫人汗顏的身體卻狀況不斷,一下子猛打噴嚏,一下子喉嚨發炎,連腮腺炎和牙痛都來報到。

給了藥,情況有微微改善,但是他為了趕三點五分的小提琴演奏,把所有的工作全擠在一起完成,負荷不了的身體又出問題。

過勞死不是病,可一樣要人命,他就是太拚了才會讓病菌又再次寄生,沒什麼抵抗力地向病魔投降。

一個星期一次的約會他拚死也會趕來,即使在別人眼中他們是一對不相稱的情侶,但他不敢想太多,只要她願意和他做朋友他就心滿意足了。

而他們會在演奏完畢後進入海廚房用餐,然後看看兩人忙不忙,若無突發狀況就會去看場電影,或是到附近花田散步。

不過通常他們都很忙,一個心臟外科醫生,一個檢察官,時間是奢侈的,病人和兇殺案一樣多得棘手,忙裡偷閒的悠哉想都不敢想。

“你心臟有病?”

“不,是感冒。”他被小小的流行感冒病毒打敗了。

“心臟科醫生看感冒?”未免大材小用。

“不行嗎?我掛的是特別號。”任意愛兇狠地低咆,忍住踹他一腳的衝動。

要不是不想在佳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壞印象,他絕對會把相交十幾年的損友扔出去。

“你……”

“兩位,你們可以安靜一點讓我好辦事嗎?待會我還有事要做。”吵死了。

“今天是星期三?”

“嗯。”她的小提琴日。

“我會去聽你的小提琴。”排除萬難也要去。

“好。”她恬柔地笑了。

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星期三的東方白有點被排斥在外的感覺,心中頗不是味道地吃味不已,看著他們熟稔的交談有很深的挫折感。

一直以來他都是受注目的那個人,只要是女人一瞧見他,無不施展媚術地想獨佔他,唯有眼前的女子對他不理不睬,好像他只是一張貼在牆上好看的桌布而已。

這對他無往不利的情史是一大打擊,幾時他也會被女人當成空氣忽略,直到他聽見“小提琴”三個字,消沉的意志才又活絡過來。

原來她就是小提琴美女,讓好友心性大變的主因,那他該不該介入呢?

矛盾的心情讓人煩躁,他眼中複雜的神色深幽難解。

“我要打針了。”肌肉注射。

“好……啊!等一下,我先吸一口氣。”那不是針、那不是針、那不是針、那不是針……任意愛自我催魂地念念有詞。

“這是針,很痛的。”空氣一擠出,門開心毫不留情地往他肉裡紮下,將藥劑推入他體內。

哪有人這麼怕打針,還像笨蛋一樣地念出來,讓她很難心平氣和地不弄痛他。她承認她是有些故意,要讓他記取痛的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把醫生的叮嚀當耳邊風。

她最愛扮演的角色是巫婆和壞皇后,而不是蠢到極點的白雪公主。

“唷——痛……痛……”針筒怪獸跑到他身體裡面作威作福了。

肉痛的任意愛抽咬著牙根不敢亂動,肌肉一緊冒出一點一點疙瘩瘤,慘澹的五官擰成鹹菜乾,彷佛面臨人間最悽慘的浩劫。

從針進入身體到離開,不過是四、五秒鐘時間,他卻像歷經洪水、山崩、土石流,不僅全身乏力還呼吸短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