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什麼。他畢竟心地仁慈,明知這個“李瑤”頗負心計,一路纏著自己不放,多半便為驚鴻簪而來,誅滅少林等眾多幫派的訊息得自虎門七雄,她亦默許,卻不知內裡情由究竟怎樣?但眼見白虎門欺辱村姑的兩個惡棍,誠可謂淫邪之至,料想門中其他人亦是邪惡之徒,心下早也為朱瑤擔了幾分心。此刻她人便在眼前,之前為她擔憂的一顆心便即放了下來。她人好好地坐在床邊,反覺心中充滿喜慰之情。
此時又聽腳步聲細碎,有人走進院來。
來人在茅舍外翻翻弄弄,折騰得好一陣子,又聞搬草折柴、打火引薪的聲音。
蕭影一顆心又懸了起來,暗道:“這人要引燃茅屋,活活燒死我們?”但隨即一想,聽聲音慢條斯理,全不似投火燒屋,卻是人是鬼?
正沉吟間,只聽屋門吱地一聲推開,眼前火光瑩瑩,卻是那人挑燈進屋。
未等蕭影看清來人模樣,朱瑤身影一晃,快速撲到來人跟前,出指點中對方穴道。
那人一聲不響,僵立門內,一盞油燈兀自提在手裡。
蕭影看時,只見那人衣著破爛,作一身農人裝扮,滿臉皺紋深陷,卻是個五六十歲的鄉里農夫。
農夫穴道被封,一臉驚懼,張大了嘴,雙目卻緊緊盯著床上,竟似雕塑般,嘴裡說不出一句話。
朱瑤心下驚異不小,照說自己陡然現身,老農該當被自己嚇傻才是,怎會不瞧自己,反瞧床上?
她立知有異,猛然回頭,往床上看時,登時傻了雙眼,只見蕭影和一個村姑模樣兒的少女身子**,雙雙交纏在一起,似乎正在親嘴兒。一時羞憤難當,掩上眼睛不願再看。
過了一會兒心神稍定,她這才背過身去,羞憤道:“蕭影,你好沒良心,見我給人家欺負狠心不救,原來卻是趕著來這兒廝混!”
蕭影於這窘境尷尬萬分,只盼有個地洞鑽進去,想要分辯幾句,無奈口不能言,只得悶不吭聲地耐著性兒繼續躺在床上。
但見朱瑤揹著身子輕聲抽泣,想是方才給人捉去,吃了不少苦頭,這時來把怨氣撒在蕭影身上了。
農夫驚怒稍定,一張老臉又青又紫,雙眼瞪著蕭影,開口罵道:“何方賊子,竟敢強佔我家春兒!你……我……瞧我不打折你的狗腿!”氣得一張皺皮老臉全然變了形,卻是穴道被封,無可奈何。
良久良久,朱瑤這才出聲道:“你……你給人點了穴道,是麼?”話聲微顫,顯是心潮澎湃,一時難平。
未聽蕭影答話,頓一頓她又道:“你也真狠得下心來,見人家被歹人捉去,也不肯救我一救……哼……”說著連連在地上頓足。
仍不聽蕭影答話,她又道:“你是風流快活得傻了,幹麼不答我話?”
對方還是不答,這時她也猜到蕭影是被人點了啞穴,但他**著身子,自己若去解他穴道,勢必要見到床上兩人的醜態,自己一個大姑娘家,豈非羞煞了人!
心自沉吟:“怎生想個法子替他解穴,事兒竟是如何,總需他開口說個明白。不如解開老農穴道,讓他去解穴?哎喲,尋常一個農夫,怎會解穴手法!更何況瞧他模樣兒似要吃人一樣,一能動手,定會狠施毒手,害了蕭影。可這事兒總不能這樣僵下去。”饒是她平日智計百出,卻是束手無策。
一時無計可施,心下一急,便扯下一塊掛於牆上的破布,也顧不得上面灰塵百土,胺髒難耐,將之往雙眼上一蒙,緩緩走近床去。
蕭影萬料不到,她竟是這般善解人意,如此場景,亦能明辨是非,將事情猜了個準。她非但未捨己而去,還設身處地為自己著想,便似知己一般。心下著實感動,待要說些感激之言,偏生說不出話來。
第一百七十九回 江湖兒女最痴情
蕭影見朱瑤慢慢朝床邊靠近,胸前起伏不定,顯是心裡極度慌亂。又見她摸到床頭,一雙秀手皓白如玉,不住顫抖著朝自己的頭頂摸來。想是她辨出自己的喘息方位,這才順風順水,一摸即中。
啞穴便在後腦勺下方,蕭影只覺她一隻滑膩素手緩緩游下,輕輕在頸間一點,自己便即能開口說話,這倒沒怎麼為難了她。
一能開口,他心情激盪,脫口便道:“多謝李姑娘!”
轉頭朝農夫道:“大叔,實在對不住,我……我不是有意的……”
農夫早罵得白沫亂飛,不可開交,聽蕭影這麼一道歉,立時瞪起老眼,衝口又罵道:“這種事情還分有意無意,小yin賊休在這裡狡辯。但叫老夫手腿得動,一鋤頭打你成兩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