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道:“宛兒,咱們花間派中,竟能出你大師哥這樣了不起的人物,當真難得。咱們的武功,得自高人之後,你日後勤加苦練,定有一番大作為!”
李宛兒一無欣喜神色,緊緊盯著場內蕭韓搏殺,隨口回了一句:“是,師父!”
朱瑤越看越心焦:“影哥哥的武功已算得上登峰造極,為今世上,僅有西門九千、鳳北麟等區區幾位前輩高人是他敵手,怎會韓書彥的武功竟也這般出神入化,當真讓人費解。”
想到蕭影身上有傷,不益久鬥,心下一急,便道:“影哥哥,咱們快些抽身走吧。他們是你舊日同門,你現下傷了他,有人定要跟你過不去!”
蕭影道:“你先去,我自可全身而退,你不用為我擔心。”
朱瑤聽他話音充沛,說話一如平常,知他尚能沉著應對,心下先自鬆了一口氣。
兩人不搭話則已,這一出聲,如塵登時驚覺:“啊唷,怎不趁此大好時機,先將那個小丫頭殺了!”
料想朱瑤非己敵手,當下也未招呼李宛兒,提劍徑朝朱瑤奔來。
朱瑤一心撲在蕭韓兩人搏鬥上:“姓韓的這麼拼命,似影哥哥跟他有深仇大怨一般。唉,影哥哥若是敵不過韓書彥,咱們的小命,算是送在這兒了!”
心裡想著,瞥眼見身旁白光閃動,這才驚覺如塵攻到,忙不迭自腰間抽出軟鞭招架。
李宛兒早自恨透了朱瑤,眼見師父朝她進擊,哪能錯過?自地下拾起韓書彥方才折斷的劍柄一段,衝將過來,一聲不吭,和著師父一起左右夾擊。
朱瑤單對如塵,已然捉襟見肘,現下又加進來個李宛兒,哪裡還抵受得住,只得且戰且退,嘴裡大聲喊叫:“影哥哥,她們……哎喲……”
一個不留神,肩頭被李宛兒的斷劍削中,鮮血迸出,一時間痛得話都說不出來。
蕭影情知韓書彥雖自劍招精妙,內力卻是平平,時刻一久,必敗無疑,是以才敢赤手接他劍招。
耳聽朱瑤受險,哪還有心情戀戰,大吼一聲,連翻數掌,逼得韓書彥不得不避身防守,抽身便朝朱瑤飛縱而來。
眼見如塵著著進逼,朱瑤更無還手招架餘地。如塵又一劍斜斜向下,朝滾倒在地的朱瑤刺去。這一劍下去,朱瑤必死無疑,情勢兇險萬分。
蕭影見朱瑤命懸一線,本來自後遠遠揮掌擊打如塵、李宛兒,尚且可救朱瑤,但心下實也不願傷及她們,不便揮掌猛擊。情急之下,也不知從何來的力道,身形陡進數丈,雙掌齊出,自後拍向如塵和李宛兒。
在外人看來,他這兩掌使出,非擊得兩人筋斷骨折不可。如塵和李宛兒卻似中了魔法一般,身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急速拉扯向後拽出,眨眼功夫便被蕭影一邊一個,摟在手中。
眼見長劍再刺得幾分,便可將朱瑤屠戮當場,卻被蕭影輕而易舉化解開去,如塵氣不打一處出,雙眼如要噴火,狠狠瞪著蕭影,怒道:“你小子不識好歹,我先殺了你!”反手一劍疾刺向側。
蕭影猝不及防,不及閃身招架,急忙手起一指,在刺來的劍刃上一彈,錚的一響,長劍斷折。
如塵全身幾欲震裂,一個站立不穩,仰面摔倒雪地中。
李宛兒給蕭影右手摟在腰際,雙頰紅撲撲地,心中一片暈亂,陡然生出了幾縷柔絲。得見他以指力震斷長劍,又將師父震翻在地,登時驚醒,怒生雙頰,喊得一聲:“你……”半截斷劍倏然刺出,頂向蕭影肋間。
蕭影疾翻右腕去奪劍柄。
便在此時,只聽朱瑤一聲驚呼:“小心!”
蕭影聞聲回頭,只見紅光一閃,一柄長劍勢如疾風,自後背刺到,這一劍若被刺中,鐵牆巨石也要被洞穿,自己血肉之軀,哪有命在?
緊要關口,心想李宛兒再怎麼痛恨自己,斷然不會要自己性命。當即顧不得去奪李宛兒手中的斷劍,一個半回身,掌力疾吐,封堵來劍。只聽“啊”的一聲驚呼,蕭影著地滾出數丈,被他滾過的雪地上雪白血紅,甚是奪目。
方才“啊”的這聲輕呼,確是出自李宛兒之口,她料想以蕭影的身手,這一劍必然刺他不中。哪知他後背突然受險,為卻背後一劍,竟自對她這一劍不擋不攔。
但見她手捏的斷劍上面鮮血涔涔,幾縷血絲順著劍身而下,流到她潔白如玉的手背上。她駭然而立,雙目呆呆瞧著蕭影。
蕭影肋下吃了李宛兒一劍,好在劍上的斷口不甚鋒利,這一劍並未深及要害。他連身滾出,快如閃電般在創口周圍連點數指,略微止住鮮血迸流,這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