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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旬,卻是老當益壯,yín威不減。他天生勇悍有力,幾十年戰場殺伐,戎馬倥傯,倒練造了一副好身板,這幾天以一對三,竟不落下風。從李存審處丟掉的帝王雄威,倒真在床笫間彰顯了出來。

張全義繼妻儲氏年近四旬,正是如狼似虎的時節,也算樂在其中。張繼祚之妻林氏二十有五,xìng情懦弱怕事,一向逆來順受,聽天由命,這等事她一個弱女子既然無力反抗,就只好閉著眼享受。苦就苦了那位剛被開了苞的張三娘,如花似玉的妙齡女郎,被一個年屆花甲的糟老頭子給玷辱了,天天以淚洗面,可在朱溫面前又不得不強顏歡笑,曲意逢迎,心中卻是暗暗恨他到了極點,殺了他千百遍。

江統讓魏王府守衛尋到chūn香,託她請張繼祚來,說是有要事相商。chūn香傳話回來,說張繼祚根本不想見他。江統無奈,只好讓她再跑一趟,說有法子能解救張家三位美人,讓朱溫離開會節園。

張繼祚黑著臉來到羈押江統的小院,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江統看他憔悴不堪,神情恍惚,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心中憐意油然而生。如此奇恥大辱,放在任何一個稍有血xìng的男人身上,都會像座山一般沉重,將他壓垮、磨碎,使他發瘋癲狂。

“這皇上雖然救過你一家人的xìng命,但士可殺不可辱,男兒尊嚴大於生死!他如此欺辱你張家,你就真咽得下這口氣?”江統小心翼翼地問道。

張繼祚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江統連忙攔住了他。

“我有一法,必殺朱溫,你可願聽?”江統輕聲卻堅決地說道。此時院中只有他們二人在,江統索xìng直呼這無賴皇帝的姓名了。

張繼祚上下打量著他,眼中盡是懷疑不屑之sè,道:“你?一個小娃娃?倒真敢誇這海口!”

“休要小看我!且聽我說來,看此法是否可行……”江統也不怪他眼神輕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掉朱溫。

“你為什麼想要殺皇上?弒君謀逆,可是十惡不赦的重罪,要誅滅九族的!你不怕我向皇上告發,讓你全家死無葬身之地嗎?”張繼祚有些拿不準江統到底是何想法,茲事體大,不可不慎。

“本以為你也算是個血xìng男兒,沒想到竟這般膿包軟蛋!被那朱溫壓在身下受辱的,可是你的繼母、妻子和妹妹,與我這外人有何相干?還不是念及你和三娘這些天對我多有照顧,一番情意無以為報,想幫你出了這口惡氣?你若當真能忍得下這般刻骨恥辱,那全當我放屁便是!”江統又氣又急,免不了一陣面紅耳赤,怒火沖天。

“他是皇帝,即使我心中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又能真奈他何?真殺了他,我張家老少如何逃得掉這滅門之禍?何況父王念念不忘他的活命大恩,百般勸阻,我若動手,便成不忠、不孝之徒……”張繼祚痛苦地低下頭顱,狠揪自己的頭髮,眼中盡是絕望與麻木。

“我一個局外人,見昏君做出這般荒yín獸行,尚且心似刀割,誓要與其不共戴天,世子身在其中,怎可妄執愚忠愚孝之念,毫無作為?朱溫嗜殺荒yín,無道無德,不配做皇帝,殺他是為國除賊、為民除害,省得他再造滔天罪惡,累累孽行!我有一計,不必你我動手,也斷不會牽扯連累家人,便能取他xìng命!”江統心意已決,那會容張繼祚退縮,又是激又是誘。

“哦?!是何妙計,說來聽聽!”張繼祚終於來了jīng神,眼裡放出光來。

——“與三娘初見那rì,她說皇上是天下第一罪人,指斥他常徵兒媳侍寢,可真有其事?”

——“……確是實情,自張皇后歸天,這幾年朱溫常有此舉,此事還是我無意中說漏了嘴,讓她知曉的。”

——“那皇上是否真的當眾稱讚過李克用之子李存勖,還痛斥自己的兒子與他相比豬狗不如?”

——“這件事倒是很多人都知道……”

——“那就行了!大伯給我講《素書》時,有兩句話,印象頗深,想來正是殺朱溫的出處!”

——“哦?不知是哪兩句……”

——“第一句‘福在積善,禍在積惡’。據我看萬惡之中,yín為禍首,古往今來,因荒yín或死或敗的帝王舉不勝數,商紂寵妲己、周幽王愛褒姒、陳後主亡國於張麗華、唐明皇因楊玉環而起安史之亂……這朱溫如此荒**倫,其禍必應在婦人之身!”

——“嗤!你說的這些女人,都是紅顏禍水,yín惑庸主的妖姬。這朱溫可不比商紂、陳後主之流,他雖荒yín,卻極為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