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貨壓一壓,大約到二月中旬,再往後便無棉花了,河東地面上數萬擔,便是運不過來,這等如何是好?”
楊再興笑道:“二月中旬,那便來得及,年後多招夥計吧,軍中棉布用度甚大,只怕你出得慢了,不敷應用。”
高林與嶽雷對視一眼,皆是喜上眉梢,嶽雷上前一步問道:“楊叔叔著小侄到此商議軍務,不曉得年後是否追擊撒離喝敗
楊再興轉過頭去,直視嶽雷:“賢侄這一仗勝得還不痛快?撒離喝精兵三萬,退時不足一萬二千,岳家軍在太行傷損不足三千,便是嶽帥昔年用兵時,怕也不過如此罷?哈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笑。
楊再興這才緩緩道:“兀朮之死,金人必有一番慌亂,國之柱石既傾,豈是一年半載能夠安定得下來的?晉城大軍練了數年,再不用兵,是令男兒空老,某之罪也!過得十五,便是出兵之時,不惟此間,太行南北,大同至解州,乃至北上東勝州,東至登州,也將有變亂四起,某家倒要看看,金國還有多少實力!”
嶽雷卻拱手道:“叔叔原來早算計至此地步,侄兒敢不奉命?只是眼下撒離喝大軍必要遠遁,再要將其痛擊,只怕時機難尋,何不趁此新敗之際,銜尾痛擊?”
楊再興點頭道:“這話也不錯,只是還須緩得三日。”
高林不解道:“三日,這卻是為何?”
楊再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