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別抱錯了人。”她倏地把手中匕首一拋,將我用力一推,推向那人懷中。我腳步一個趔趄,已被溫暖的懷袖接住,熟悉的杜若氣味撲面而來。我深深一怔,仰起頭,以我落去驚悸的眼接納了他清明簡淨的臉。一綹鬢髮從碧璽金冠中逸出,更添一抹清逸風姿。他一手早已放開浣碧,扶住我道:“沒有事罷。”
他的語氣溫暖而關切,叫人如沐春風。我不敢貪戀這樣的溫暖,即刻站穩離開,欠身道:“多謝王爺。”
灩貴人順手摺過一枝鵝黃的月季簪在鬢邊,臨水照花,意態閒雅,“大家都是明眼人,娘娘何必再故作矜持。”她轉首,面有慼慼之色,“原來不管她怎樣對你,你都是這樣真心待她好。”
浣碧微有嗚咽之聲,恨然道:“王爺,她方才拿著匕首要殺小姐,連上次小姐在永巷早產,也是她唆使貓去撞小姐的肚子!”浣碧面色發青,驚懼之色未減,“王爺,她是瘋子!”
玄清素來舒展的眉頭遽然皺起,“瀾依!”他的口角利落而乾脆,沒有分毫感情的牽連。
葉瀾依纖手微擺,卷著鬢邊垂髮,“王爺不要生氣!”她的語調悽苦如晦,笑靨卻和鬢邊月季一般明豔奪目,叫人為之神眩,“不到這一刻,我始終不能死心。”她停一停,“我早猜到,若我遣開淑妃身邊一眾宮人,王爺不能放心,勢必會遠遠跟隨。”
玄清怒氣未減,雙眉緊蹙,把我牢牢護在身後,擲地有聲,“你若傷她,我必然不顧昔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