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顯炫目,被水波??的溫馨花香更易讓人沉醉。
走得遠了,我與他在沉香亭中坐下,這時節牡丹盡已凋謝,亭畔有應季的木芙蓉次第嫣然。看慣了牡丹的雍容天香,類似牡丹的木芙蓉卻有一份小家碧玉的隨和,也是動人的。玄凌道“才至夏初,太液池蓮花不多,反不如這芙蓉開得蓬勃。”
我含笑遠望,“沉香亭中遠望可觀太液池勝景,近觀可見木芙蓉開,倒是極好的所在。”
玄凌很是愜意的樣子,頷首道“此刻若有清歌一曲就更好。”他想一想。“叫灩嬪來,也不必叫樂師跟著,由她清清淨淨唱一段就好。”
如此良日,雲牙檀板經敲,悠揚之曲娓娓漫出,玄凌端坐著,手裡擎著一盞青梅子湯,輕輕合著拍子撫掌,淡淡芙蓉香紙把開懷來散。
灩嬪的嗓子極清爽,道了尾音處往往帶著懶音,慵懶的,無心的,反而風情萬種,恰如她這個人一樣,她手執輕羅小扇,帶一色清淡的霞光色細褶裙子落梅瓣的長裙,漫不經心地唱著一曲“庭中有奇樹”
“庭中有奇樹,絲葉發華滋,攀條折其榮,將以遣所思,馨香盈懷袖,路遠莫致之,此物何足貴,但感別輕時。”
那種清雅的歌曲,輕煙薄露一樣瀰漫整個庭院,絲竹成了多餘的點綴。金黃而又透明的日光漏在??花樹間,分明只添了些許輕愁似的迷朦。
唱得久了,灩嬪停下來歇息,玄凌尤自沉醉在歌聲中不能自醒,知道齊王予漓和正妃許氏的出現。
請安過後,玄凌賜他們坐下,我才細細打量這對夫婦,成婚之後皇長子與正妃如膠似漆,並不因許氏的養女身份而失了夫妻恩愛。許氏婚後尊養舒心,許怡人更見豐腴,乳白撒桃紅底子的寬衫交領長衣,玫色鑲金抹胸上時盈潤真珠織成的月季花,瑰紫?裙外緊著鬱金色敷彩輕容花?裙,用金絲滿滿堆成鮮花豔鳥,愈加顯得她膚光勝雪,華美輕豔,我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