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們社麼都沒說過, 可我和他都明白的, 只要不離開九王府, 咱們總會在一起。 誰知兩年前他被九王府的教習送入宮城了羽休郎,我就知道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辦法了, 羽林郎是不能和王府中的人再來往的, 更何況是娶王府的舞姬為妻, 不久, 六王的側妃與各府商議挑選佳麗入宮, 我也被德太妃選中, 送入宮中。 入宮後沒多久我就遇到了陸離, 那時他已是皇上看中的羽林軍, 可以在紫奧城內城守衛, 我不能影響了他的前途, 所以彼此一直忍耐, 未承相認。 那一晚我奉旨去儀元殿侍寢, 熱月裡冬寒剛下過大雪, 誰知我的轎經過永巷時永巷積水未除冰凍三尺, 幾個抬轎的小內監和碧禧都摔傷了, 連我也扭傷了腳, 一時又尋不到人。 天寒地凍, 我既擔心皇上得不到訊息要怪罪, 有擔心即便前去也無法侍寢, 正氣急交加的時候, 我遇到了巡夜的陸離。 他幫我請人去儀元殿回稟了皇上, 其實那時珝嬪和瑃嬪已被召往儀元殿侍寢了。 他又幫忙請守夜的永巷內監照看碧禧和小內監, 我的腳傷部輕, 他便揹我會玉屏宮請太醫診治。 本來太醫應該很快到來的, 可是。。。。。。”
我介面道:“我姐的那時候太后病勢反覆, 宮中太醫盡數守候在頤寧宮中, 並無空閒之人。”
“是。 我不敢前往頤寧宮 驚擾太后, 又。。。。。。實在貪戀與他相處的時光,。所以, 所以。。。。。。”她的眼簾輕輕垂下去,像倦了的雲朵, 簾外的朵朵火紅石榴映著同樣的石榴色的紅暈慢慢飛上了她的白淨的雙頰。 唇角一絲笑意, 似悔非悔, 似喜還羞。
“你瘋了。”我心中頹然, 低低嘆道。
“只有呢麼一次, 只有一次。”她似在夢囈一般, “可我不能不瘋那一次。”
只有一次? 我也只有一次。 眉莊, 或許也只有那一次。 可是如果沒有那一次, 我的人生會使什麼?枯井?死水?還是無窮無盡的自制後的煎熬與後悔。
可是那一次, 也會要了人的性命。
隔簾望見庭中一樹樹火紅的榴花, 紅得像一灘血似的, 無遮無攔潑進我的視線裡, 我突然驚醒過來。
她猶自低低到: “我也不知道, 竟然會有了這個孩子。”
我心中一團亂麻, “你拿得準嗎? 那段時間你時常承寵, 這孩子也許是皇上的。”
“我不曉得。”她迷迷惘惘的, 眼神迷離而沉醉, “或許是皇上的, 或許是陸離的, 可我覺得是陸離的。”
“他知不知道孩子的事?”
沁水睜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拼命搖頭, “不知道! 他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孩子, 留不得的。 萬一這個孩子是陸離的。。。。。。玉嬈, 玄汾, 德太妃, 我, 陸離和沁水, 我們都會被這孩子害死。 我不能冒這樣的萬一。
“你閉上嘴, 不要向任何人提這件事, 也不要見陸離。”我見她馴順點頭,“你的事, 太妃也是無心之失, 她也不知情。 否則太妃一向心腸仁厚, 斷不肯做這樣傷陰毒的事情。”
她苦笑, 無限悽惶, “是我和他沒有緣分, 我怨不得別人。”
我嘆口氣道:“你有著孩子, 別多想。 本宮自會打算。”我停了停, “你放心, 我不殺陸離。“
沁水滿目淚光, 怯怯而溫順地應了。
夜間煩熱難言, 我在燭光下把玩著牌九, 一記又一記摩梭著, 心事重重, 槿汐手中正捧著一隻蓮花紋亮銀盅, 紅棗燕窩, 熱氣XX, “娘娘再翻心也該顧忌自己身子, 晚飯就沒胃口, 吃些燕窩吧。“
我鬆鬆地垂著頭髮, 繫著一件薄綢碎花寢衣, 心煩意亂,“這件事, 我不打算告訴玉嬈。“
“娘娘做得對, 宮中的事在宮中就料理掉, 無需讓九王妃和王爺煩心。 德太妃年紀也大了, 不必知道這些事。”槿汐緩緩勺著燕窩, “那孩子不管是誰的, 但只要有一分可能是陸離的, 萬一生下來長大了和陸離長得一模一樣, 皇上也不是傻子, 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我輕嘆一聲, 只是無言。 槿汐問:“娘娘還是拿不定主意嗎?”
我輕輕撫著自己的小腹, “我只是想起了從前沒了的那個孩子, 宮裡的孩子, 總是難以長大。”
“孩子命薄也好, 有人陷害也罷。”槿汐長吁一口氣, “姜小媛 失子的事不明不白過去了, 其實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