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的人。
不過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他還是站起來,有些搖搖晃晃的想靠近去拉沈襲玉的袖子,沈襲玉在他站起來時,便微微一笑,歪著頭,十分俏皮的問道,“周先生覺得那首聲聲慢如何?”
周子興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嘴唇顫抖著,手指指著沈襲玉的方向,將她上下都打量了個仔細,一邊打量一邊搖頭自顧自的念著,“不像啊,真的不像。”
這麼年輕的姑娘,哪裡懂什麼秋傷啊,實在很難想像,這樣憂傷而又美麗的詩句會出自這樣一個十來歲女娃兒的手裡。
“周先生,那首聲聲慢並非小女子的手筆,是我的一位故友所作。”沈襲玉見他那入了魔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便道出了原委。
“果然,我就說嘛,你那位朋友在哪裡,快快引見與老夫認識。”這位周大儒還真是說風就是雨,剛老實了一會兒,現在又動手動腳,想要拉沈襲玉的袖子了。
看錢子軒的衣服就知道,如果被他那雙黑不溜丟的髒手拉中,衣服會是什麼慘烈的下場,所以沈襲玉邁動凌風踏塵步,身形巧妙的一轉,就避開了他的拉扯。
“都說是故友啦,那位前輩已經去世了,不過我與她相識甚久,她所做的詩詞歌賦我大多知道,像這樣的詞句,比比皆是。”
周子興一聽說原作者已經死了,頓時目光就暗淡了下來,搖頭嘆氣道,“天妒英才,紅顏薄命呀,這樣有才華的人怎麼就死了呢?”又聽沈襲玉說還有其它的好句子,忙忙的問道,“還有什麼好句子,說來聽聽?”
沈襲玉朝前踱了一步,負著手,軟糯的嗓音柔聲道,“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只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周子興一拍大腿,高興的花白鬍須直哆索,“好一句應是綠肥紅瘦,沒錯,這風雨過後,海棠花自然是被掃落在地,可不是枝葉比較濃密嘛,這首比之前你寫給我的那首要語境輕快的多了,想必應該是那位前輩心情愉快時做的吧?”
沈襲玉點頭,這首如夢令的確是李清照前期所做,李清照的上半輩子,先有家人愛護,後有嫁得如意朗君,那小日子過得十分快活,自然寫出來的詩詞意境就是輕快的,就算她與趙明誠偶爾分離,那種憂傷與思念也是淡淡的,哪裡像後期,只得她一個人,那種悲涼的晚景,實在是提起就讓人心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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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別出心裁
《花田喜廚》最新章節。。。
“今日能聽得這樣絕妙的句子,當真是幸事,老夫周子興有禮了!”周子興竟是長袖一擺,朝著沈襲玉慎重的行了一個大禮。
沈襲玉嚇一大跳,她哪裡擔得起他的禮,便要去扶他,他卻不肯,只道,“我並不是拜你,而是拜那位有學識的前輩,也謝謝你將她的好詩好句送給我拜讀。”
這樣子還當真是古怪,搞得沈襲玉哭笑不得,只能由他去了,要不然還真拉扯不清呢。
他慎重的行完了禮,便要求沈襲玉將剛才那首聲聲慢補全了送給他,沈襲玉只是歪著頭看著他笑,卻不寫字。
“周先生看來很喜歡我這個朋友的作品呀?”
“凡是好詩好句都是珍貴的,比那些真正的美人兒還要金貴。”
“噢――”沈襲玉拖長了聲調,還是沒動,突然道,“我們好再來酒樓明天重新開張,到時候要舉辦一個剪彩儀式,想請周老先生過來幫個忙,露個臉兒,撐個場面,不知道周先生意下如何?”
“什麼,什麼剪彩儀式?”周子興莫名其妙,滿頭霧水的看著沈襲玉。
沈襲玉便將什麼是剪彩儀式都說出來,也順好讓大家明白下,周子興立即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不行,老夫最討厭這種應酬的場合了,絕對不行!”
沈襲玉眯著狐狸般的眼誘惑道,“周先生若是肯賞臉過來,到時候小女子就將那位前輩的詩詞寫下三首來,送給你如何?”
周子興翻著眼睛沉默了會,漆黑髒髒的手指一張,“少了五首,免談!”
沈襲玉差點笑出聲來,“五首就五首。成交!明天我會讓唐大哥幫你準備剪綵要穿的衣服,還有到時候要說的話。很簡單,只是介紹下好再來新業務的特色而已,如果您記不住,到時候只管對著紙讀來便可。”
周子興一瞪眼,“老夫從小就過目不忘,區區幾句話還用得著對著紙讀,不過你剛才可沒說還要講話,既然如此的話,老夫要加價!”
沈襲玉苦著臉。誰也不知道現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