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時訊號吧,只要我們扔了煤油瓶子,你們就趕緊衝過來,圍住關帝廟,不能讓它跑掉。”
“可是,蝙蝠精要是沒在呢?”郭超問道。
“不會的,既然神位挪到這兒了,它肯定會在廟裡面。”我肯定的說道。
陳金冷笑一聲,說道:“就算它沒在,廟還是要燒掉的。”
“問題是……我們看不到它,它要跑的話,我們擋也不知道上哪兒擋去。”姚京皺眉說道。
我怔了怔,是啊,只有我和陳金倆人能看到,這就有點兒為難了。陳金無所謂的說道:“沒事兒,跑就跑了,再說它也不一定來得及跑,大火一燒,門口我和銀樂倆人守住了,它能跑麼?燒死它。”
“對,那天咱們晚上不是還看到它了麼?就是拆老爺廟的時候……”薛志剛說道。
於是兄弟們都想了起來,那天晚上拆除掉老爺廟的時候,確實看到了一個黑影飛向了夜空中,當時我們還懷疑是隻蝙蝠呢。
難道,真的就是這隻蝙蝠精麼?可是那天晚上其他哥兒幾個又是怎麼看的到的?
我揮了揮手,說道:“少扯淡了,趕緊動手,他孃的!”
說完,我接過常雲亮手裡的罐頭瓶子,和陳金倆人邁步向關帝廟走去。其他哥們兒也就按照計劃,在原地站住不動,只等我和陳金那邊兒動手了,他們就立刻奔赴向前支援我們。
距離關帝廟越來越近了,我和陳金倆人都放緩了腳步,輕輕抬起,緩緩放下,於是不再有拖鞋拖沓著踩入水面時那啪嗒啪嗒的聲音。其實事後想想,我們壓根兒就沒必要那麼小心翼翼,大白天的,蝙蝠精也想不到會有人來這裡是專門兒想拾掇它的呀。還有,它也絕對不會想得到,我和陳金倆人,能看得到它。
慢慢的,我們倆走到了關帝廟門口。
木製的廟門半掩著,上面的漆斑駁脫落,門兩側的小窗戶,是那種七七四十九格的老式房屋的窗戶,上面原本糊著一層厚紙的,只不過因為年深日久,甚少有人照料,所以那些厚紙都破碎的不像樣子了,窗簷兒很窄小,因此無法遮擋住淅淅瀝瀝的小雨偶被微風吹動,便落入窗戶裡面。
隔著窗戶向裡面看去,廟裡頭被人打掃過了,顯得比往日干淨的多,供桌上還擺著兩碗肉,香爐裡還燃著一撮香,只是快要燃盡了,使得廟裡面煙霧繚繞,很有點兒飄渺的感覺。兩個剛剛擺放在供桌兩旁的燭臺上,也點著兩隻粗大的蠟燭,依舊,快要燃盡了。
我和陳金倆人沒有推開廟門,既然窗戶上的厚紙都基本掉光了,那隔著窗戶便可以看到裡面的情形了,又何必先推開門——打草驚蛇呢?
陳金往右側走了兩步,站到另一扇窗戶底下,我們倆抬頭,視線在廟裡面尋找起來。現在我們可以肯定,那隻蝙蝠精,絕對就在廟裡面,因為那股陰陰的邪氣,充斥在廟內,和繚繞的煙霧摻雜在一起,很是詭異。
很快,我便看到了那隻蝙蝠精,是的,它落在高大的關帝像關二爺的肩膀上,兩翼緊緊的裹在身上,爪子緊緊的扣住了關二爺的帽子,身體就那麼倒吊著,由於兩翼沒有展開,看起來也就海碗那麼大個兒。它好像在睡覺,一動不動,似乎並沒有發覺,危險已經來臨。
我扭頭看向陳金,他也正好扭頭看向我,我們倆點了點頭,雙方都明白,準備行動。
倆人同時輕輕的邁步到面門口,將手裡裝著煤油的罐頭瓶子放下,擰開口,瓶子裡都塞著一大團的棉花,讓煤油都浸透了,這樣點的話,易燃。
我用眼神瞥了下廟門,示意陳金一會兒在我點燃之後,立刻將門踹開,陳金點了點頭。
我掏出火柴,輕輕的一擦,噗的一聲,火柴著了,我用拿著火柴盒的手半張開擋在火苗上方,防止被雨水澆滅了。右手捏著火柴棒,在一個瓶子裡點了下,嗖的一聲火苗就跳了起來,我立刻把火柴棒扔進另一個瓶子裡,於是另一個瓶子也著氣了火。
說時遲那時快,我扔掉火柴盒,兩手一手握住一個罐頭瓶子站了起來。陳金也飛快的站起來,猛然出腿,一腳將破舊的廟門給踹開了,只聽咣噹一聲,破舊的廟門經不住陳金大力的一腳,轟的一聲倒進了廟內。
我來不及顧及這些,右手使勁兒的將手裡燃燒起來的罐頭瓶子砸向了那隻剛剛聽到聲音睜開小眼睛的蝙蝠精,隨即左手也將罐頭瓶子扔到了神臺上,關二爺的腳底下。
只聽啪嘩啦啪嘩啦兩聲響之後,罐頭瓶子碎裂,煤油撒的到處都是,火苗呼呼的燃燒起來。
那隻蝙蝠精張開雙翼嗖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