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人當中的一小撮。
那天晚上哥兒幾個走了之後,我吹了蠟燭,在黑暗中靜靜的躺在床上。我睡不著,就想著好好感受下那條腰帶給我療傷時的那種舒適的感覺。
沒有讓我失望,在我昏昏沉沉即將要睡著的時候,腰帶果然如同以往那般,散發出來清亮舒適的能量,便如同山澗的小溪,涓涓流水順著我身體內的血管流淌著,溪流所過之處,頓生清雅舒適的感覺,飄飄欲仙……當時我想,人說吸毒之後會覺得像是飛起來似的,我覺得,倒不如這條腰帶給我的感覺要好,雖然沒有那欲飛欲飄的感覺,但也有靜臥山澗,四野清香舒適清涼的感覺。神仙閒暇時光,亦不過如此吧?
我心裡如此想著,微微笑著,很舒適的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鐘,我還在被窩裡睡得正香呢,胡老四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喊我了。
“銀樂,銀樂快起來,好點兒了沒?”
我有些惱怒的睜開眼睛,怒目相視胡老四,沒好氣的說道:“幹啥幹啥?死人啦?”
“哎呀快起來,喊你二叔和你那幫人去,老鱉精,上岸了!”胡老四滿臉興奮和焦急的神色。
“啥?老王八精上岸了?”我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翻身下床,穿著大褲衩拖拉著拖鞋向外跑去,一邊兒說道:“您老別急,去河堤口等著,一會兒我們就到!”
胡老四在後邊兒哎哎的答應著,我扭頭看了一下他,好傢伙,又穿上他那一身黃色的道袍了。
一邊兒往我二叔家裡跑著,我一邊兒想,這下好了,他孃的老王八精死定了,奶奶的!
到了二叔家門口,我門兒都沒進,直接大聲喊了兩嗓子,二叔答了聲之後,我就告訴二叔去河堤口等著,我去找人了。然後我就飛奔向陳金家裡。
通知完陳金,我和陳金倆人又分頭去找其他人。
這種事兒要的就是個速度,晚了生怕那老王八精跑球了,那我們豈不是白費力了麼?
很快,除了常漢強和姚京倆人家裡有事兒沒能來之外,其他人都到齊了。順著東渠邊兒往北跑,快到河堤口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我二叔和胡老四倆人正抽著煙蹲在東渠邊兒上不知道嘮什麼呢。他們距離河堤口大概有二十多米遠,這樣的話,連河神廟的瓦頂都看不到,嗯,這樣老王八精也不會發現我們這多人聚集到一塊兒了。況且,就算是它發現這麼多人,也不一定就曉得我們聚集到一起的目的,是要對付它啊?
我們幾個飛快的跑到跟前兒,陳金嚷嚷著:“怎麼著怎麼著?動手不?”
胡老四站起來抬手示意我們安靜,他從兜裡摸出符紙來,除了我和陳金之外,胡老四每個人都給了一張,說道:“把符紙都貼在眉頭上,我稍稍的施法,你們就能瞅見老鱉精,待會兒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攔住那老鱉精,絕對不能讓它逃到了河裡去。”
“中中!”
“放心吧!”
哥兒幾個點頭答應著,順手接過來符紙,沾了點兒唾沫貼到眉頭上,一個個便像是電影上的殭屍似的,沒頭上貼著鎮屍符。
我二叔接過來符紙在手裡翻了翻,隨手給扔掉了,見我們幾個都驚訝的看著他,二叔笑道:“我用不著這玩意兒,什麼邪物髒東西的,我能看得見。”
“嗯?”我們哥兒幾個大吃一驚,二叔還有這本事呢?說明他以前肯定撞見過邪物什麼的啊,不然他怎麼知道自己能看到髒東西?說起來也是啊,不然的話,他怎麼能弄死烏梢,幹掉黑蛇精的呢?
問題是,他以前好像,從來都不相信這些東西。
我們幾個都糊塗了。
胡老四也滿是疑惑的問道:“二牛,你,你真能瞅見?”
“怎麼?不信?”二叔笑道。
“可你不是陰陽眼啊!這我能看的出來。”胡老四皺眉說道:“咱們全村兒,天生有陰陽眼的,如今也就銀樂和陳金倆孩子,其他人是決然沒有的,你怎麼可能看得到?”
“囉嗦,我說能看見就能看見。”二叔有些不高興了,說道:“我哪兒知道我為什麼就能看到呢?反正我打小就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沒聽說過。”胡老四搖頭皺眉,還是有些不信。
“那是因為我懶得說出去。”我二叔不耐煩了,揮手說道:“說吧,攔住那隻老王八精之後,再怎麼幹?”
我們幾個也在旁邊兒催促胡老四,本來就是嘛,咱們今天要除掉老王八精,你一直糾纏著這個問題幹啥?回頭幹掉了老王八精,再慢慢問,只要趙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