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又是片不湊巧,明樂卻是一清二楚。
“不是!”不曾想,易明爵卻是搖頭。
“你不會是——”明樂一驚,這才驚覺自己這個弟弟的手段也是異常犀利的,一經出手,居然就是那樣的大動作。
“我查到了。”易明爵這才斂了笑容,做直了身子正色道,“藉助八方里頭的關係網,我終於找到了那個困擾你多年的問題的癥結所在。彭家人沒有一個是做生意的料,他闔府上下,上百人的吃穿用度只靠那兩家鋪子賺的錢是絕對不夠的,其實他是在益陽境內另有一處秘密產業,每年都能從那裡得到一大筆固定的銀錢收入。”
“益陽?益陽離盛京有四百多里,他會有什麼產業要不得以的安置在那裡?”明樂問道,也跟著多了幾分興致。
八成,不會是什麼正經營生。
“是一處銀礦!”易明爵說道,轉而起身走到旁邊的多寶格前,從一個花瓶底下掏出幾張略微泛黃的厚實紙張遞道明樂面前,一邊道,“益陽是彭氏一脈的祖籍,那裡是當地一個鄉紳以私人名義購置的莊園,僱了人秘密開採,我已經打聽過了,彭子楚對那裡的事是從不過問的,但卻可以借自己的官位予以保護,每年下半年,都會有人以探親為名,把他應得的那份偽裝了運送進京。這是地契,我已經花重金從那鄉紳手上買下來了。還有這些年礦產開採以及他們雙方分成的明細。”
金礦銀礦歷來都是由朝廷控制,統一開採的,私人秘藏礦產不報還擅自東宮開採,這罪名壓下來堪比謀逆。
彭子楚果然是能人所不能,他人在孝宗身邊出入,背地裡卻做著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事兒你和殷王說了?”明樂拿了那地契在手,唇角緩緩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來。
“要把事情捅上去,就得借他的手。”易明爵道,“不過他說暫時緩緩,叫我問過了你再說,由你來拿主意。”
“那就留著吧!”明樂莞爾,重又把那地契扔下。
“你是說——”易明爵意外的微微抽了口氣。
“彭子楚還不值這麼多銀子的分量,而且以他現在在孝宗跟前的地位,要用這個罪名徹底扳倒他也不太可能,沒必要為了他就把這麼一大筆財富轉手於人。”明樂道,“而且有了這處礦場在手,你經營四海錢莊斂財相對的你不必那麼辛苦了。”
易明爵看著桌上的地契,臉上浮現一絲失望的情緒。
“你跟殷王的想法不謀而合。”易明爵道,那語氣也說不上是感慨還是彆扭。
明樂笑笑,“可不是我叫你拿這東西來試探我的。”
“好了,不說了,你要怎樣就怎樣吧,眼下還是明日的大婚要緊。”易明爵深吸一口氣,聳聳肩又把東西放回原位,回來的時候表情就多了幾分凝重,緩緩說道:“但願那些人識趣一些,別再明晚的宮宴上搞出什麼亂子來。”
“會嗎?”明樂卻是不予評斷,只就淡淡一笑。
那些人?哪些人?孝宗?彭子楚?昌珉公主?亦或是易明心和紀紅紗?
這樣想來,其中可以期待的事似乎又多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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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被人打了個茬兒,今天只能這麼多了,明天大婚,堅決的大婚,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