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道,緩解了一下情緒馬上又對碧玉問道,“你看到了劉福海?這怎麼可能本宮明明吩咐了賈侍衛要滅口的?押著他的人是誰?是賈侍衛?”
那賈侍衛是信得過的人,難道是臨陣倒戈?
不可能啊!
柳妃這樣想著就更是心煩意亂起來。
壁珠見她額上冷汗越蓄越多,只能一咬牙去了小廚房。
“押解劉公公的侍衛奴婢並不認識,但不是賈侍衛,賈侍衛也隨行在列,在後面跟著的。”碧玉說道,“奴才猜測,可能是賈侍衛不慎晚到一步,被其他人打了岔了,娘娘,您快想想辦法吧,如果真把劉公公帶到皇上那裡——”
御書房三司的人已經齊聚,那劉公公養尊處優慣了,怎麼可能為了替自家娘娘保守秘密而甘心赴死?
一想到這裡,碧玉就忍不住瑟瑟發抖的哀哭起來。
“哭什麼?本宮還沒死呢!”柳妃被她哭的心煩,冷哼喝道。
碧玉立刻噤聲,死咬著嘴唇垂下頭去。
柳妃心神不您的目光亂飄,下腹縷縷陣痛也一時顧及不得。
壁珠去了一會兒就捧著碗湯藥快步進來,送到柳妃跟前,“娘娘,安胎藥來了。”
柳妃接過藥碗,壁珠剛惶恐的喊了聲“燙”,她已經仰頭灌了下去。
溫熱的湯藥灼燒腸胃,雖然還不及發生效力,已經叫她覺得舒服了些許。
“快,伺候本宮梳妝!”一咬牙,柳妃就站起來,往內室的狀態前走去,字字狠厲道,“本宮得馬上去御書房,無論如何和不坐以待斃。若是等到劉福海那狗奴才招供,一切就都完了!”
兩名宮婢雖然擔心她的身子,但也知道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堵住劉公公的口更重要的了,於是也不廢話,急忙跟進去,以最快的動作替她整理好行頭,為了節省時間,連妝都沒化,只就簡單的洗漱換了衣服,好在是在夜裡,再加上她自身容貌初衷,倒也不覺有異。
“走!擺駕御書房!”柳妃對鏡扶了一下頭上鳳釵,起身就疾步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吩咐道,“本宮先行一步,碧玉,你去小廚房重新盛一碗雞湯來,本宮得要事出有因,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叫人拿住把柄!”
“是,奴婢明白!”碧玉應道,忙是轉道去小廚房取湯。
柳妃帶著壁珠一路疾走,路上就唯有一個念頭——
一定要趕在劉福海那奴才開口說話之前先滅了他的口,一邊暗暗籌謀要如何做法才能在孝宗和眾人面前不留破綻。
一路上她都走的很快,片刻也不敢耽擱,碧玉是一直到她行至御花園對面的花園,與燈火通明的御書房遙遙相望才小跑著趕上來,因為敢的急,手上端著的湯水已經灑了差不多一半出來。
“娘娘,這——”壁珠看了一眼,有些擔心道。
“沒關係,就是個擺設罷了,這個時候皇后不會注意的。”柳妃腳下不停繼續快步往前走,冷冷的吩咐道,“一會兒進去了,你們都給本宮機靈著點,一切都看本宮的臉色行事。”
“是,奴婢謹記!”兩人立刻應道。
柳妃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的繼續前行,心中暗暗向上天乞求——
但願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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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御書房裡,行兇的劉公公和受害者禮王夫婦已經被帶上殿。
四王妃張氏鬢邊的碎髮有幾縷散落下來,樣子很有幾分狼狽的靠在宋沛身邊,臉色微白,瑟瑟發抖,雖然不聞哭聲,但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一顆不住的往外掉。
宋沛黑著臉,滿面怒容的將她摟在懷裡,手拍在她的肩上不住的安撫。
因為入獄,夫妻兩人的華服已經被勒令脫去,各自只穿了素白的中衣上殿,在這花白單調的顏色中間張氏外露了一半的頸項間一道勒狠印在雪白的面板上,重的地方已經被粗繩磨皮了皮,血絲滲出,觸目驚心。
劉公公伏在地上,兩股戰戰,頂著一頭冷汗的同時卻在飛快的權衡,若是他矢口否認聲稱只是一個誤會,脫罪的機率有多大。
不到萬不得已,即使沒有柳妃威脅他也儘可能的不想扯出柳妃來,畢竟——
兩人之間見不得人的事太多,而且每一樁的罪名都比這一次大,一旦扯出柳妃來,那些事情就都包不住了,終究還是死路一條。
幾個人初往殿內一站,孝宗的目光就先飛快的掃了一圈,頓時就是臉色一黑,剛要發話,宋沛已經拉著張氏噗通一聲跪在當前,目光如炬的冷聲說道:“皇兄!你之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