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等徹底肅清永絕後患。
並且也是為了力圖效果逼真,松木就讓蕭澄暗中調動軍中禁衛軍做亂軍把噹噹時朝中最為剛正不阿的武安侯易和父子引出城去佈局暗害,以易家父子的死,造成內亂的假象,從而把事情煽動起來。
當時他外祖遠在千里之外的南疆不及趕回,而德宗病入膏肓,彌留之際終於安奈不住。
這位當朝天子,一國君王在他這一生中所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舉劍面對自己的么兒,並以他的性命做威脅,逼迫姜皇后發下毒誓——
他們母子這一生不可覬覦江山儲位,否則,便要他身首異處,不得好死!
那一天,那個男人搖搖晃晃舉劍時候的猙獰模樣他一直記得真切,鋒利的劍尖刺破眉心,那殷紅的液體蜿蜒著染溼他眼中遍佈的恐懼。
曾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這都是他夢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在後世的史書中,人們只道是有人存了不臣之心曾想利用他嫡出血脈的身份來忤逆謀亂。
卻又有誰會想到,當年那一場曾經讓無數人血流成河的所謂內亂,不過就是他們尊貴無雙的皇帝和太子合力導演的一場戲——
以包括易家父子在內的萬千臣民的性命,完成了他們穩固自己腳下皇權的鋪路石。
而他宋灝,受千夫所指,只配流落遍野荒蠻之地了此殘生。
當年,就是他生身父親直指眉心的這一柄冷劍,讓他恨上了所有人。
父親?那是種什麼樣神奇的衣冠禽獸,他不知道。
而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從姜太后迫於自己的誓言,硬下心腸和他形同陌路的時候起,他便告訴自己——
那些恥辱和唾罵,他不會白白揹負。
他們母子這一生所受的威脅和逼迫,他也再不容許重新發生一次。
既然他們害怕失去,那麼他就要奪走。
終有一天,他會把這大鄴王朝的萬里河山踩在腳下,以此祭奠,那年那日他自己眉心遺逝的一滴血,和——
那些為此而枉送了性命的無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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