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饒命!”劉媽媽驚慌失措,大聲的告饒,撲上去拽著易明真,恐懼嚷道:“少夫人,少夫人!”
神情語氣之間滿滿的都是哀求之意。
易明真手腳冰涼,全身的血液卻都僵硬住,只能一動不動的看著兩個侍衛上來把劉媽媽拖了下去。
不多時外面就傳來厚重的板子聲和劉媽媽淒厲的哭喊聲。
易明真被震的頭皮發麻,只能死死的握著拳頭,希望劉媽媽能熬過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逐漸流逝,御書房裡,所有的人都沉默下來,外面劉媽媽的哭喊聲也逐漸虛弱下去。
過了一會兒,劉公公垂首快步走進來,稟告道:“皇上,娘娘,那奴才暈死過去了,沒有招認!”
易明真聞言,心裡卻也並不覺得輕鬆,手心裡又迅速被汗水濡溼。
像劉媽媽這種家養的奴才,逼到最後,最有可能的是就是為了全家人的性命,替主子把罪名擔下來。
昌珉公主唇角微揚,露出一抹諷笑,側目對劉公公吩咐道:“你去告訴他,平陽侯是我大鄴王朝的功臣,謀害了他的子嗣,罪同叛國,是要誅九族的,橫豎人證物證齊全,就算她不招,也摘不乾淨了。”
這一番話,無疑會壓斷劉媽媽心上懸著的最後一根稻草。
易明真打了個寒戰,頓時心如死灰。
劉公公抬頭遞給孝宗一個詢問的眼神,見對方也沒有反對,就再匆匆的退了下去傳旨。
外面劉媽媽被冷水潑醒,不多時劉公公再回來,臉上神色就變得分外凝重。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過去。
“怎樣?”昌珉公主好整以暇道。
“招了!”劉公公唏噓著,小心謹慎的向孫氏看去,點頭道,“一切都如夫人所言,是易氏所為!”
不過是料想之中的結果,明樂垂下眼睛,神色平靜一如往常。
孝宗死抿著唇角,手掌用力的手握成拳,額角青筋跳了一跳,半晌之後,又霍然鬆了手,面無表情看著跪在下面的易永群父女道:“易氏失德,不守婦道又兇虐成性,殘害夫君子嗣,意圖斷絕忠良之後,最大惡疾——”
彭修後院的事,原是與他沒有多大的干係的,明樂看他的表情管理心裡多少有些明白——
他這大概是從彭家的境況聯想到自己的後宮,所以隱隱有些難以自控起來。
“皇上!”易明心心下一驚,急忙上前一步,正色道:“真兒她許是一時想岔了,她知錯了,臣妾就這麼一個妹妹,請您看在臣妾和四皇兒的顏面上,從輕發落。”
這個時候,再強辯,只會讓孝宗越發反感,唯一能做的就是竭盡所能打一張親情牌,讓孝宗從輕發落,以便日後尋找翻身的可能。
“從輕發落?她害死修兒那麼多的孩子,就都可以因為明妃娘娘的一句話就一筆勾銷了嗎?”孫氏氣呼呼的一挺胸脯,悲痛的對著孝宗拜下,“皇上,您最是聖明不過的了,請您一定要為臣婦做主,為我們彭家討一個公道!”
孝宗的目光微微一動,遲疑片刻,卻沒有馬上接話。
“彭夫人!”易明心一急,警告性的狠狠瞪了孫氏一眼,“真兒她嫁過去你彭家七年有餘,就算在這件事上一時想不開,做的有些過分,但在別的方面卻是面面俱到,一切都順著您的心意來的,難道你就這麼不念舊情,一定要撕破臉?將她逼死才肯罷休嗎?”
之前彭修借武安侯府的勢力往上爬,孝宗多少能感覺到一些。
而易明心所言這些話,卻是在無形中給孫氏施壓。
畢竟——
孫氏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如果她一定要咬著易明真的這件事不放,就休怪自己姐妹兩個翻臉不認人了。
易明真本來已經方寸打亂,得了易明心這番提示,心裡突然又再燃起一線希望,爬過去,抱住孫氏的胳膊哭訴道:“母親,兒媳知錯了,您要怎麼罰我我都認了,可是咱們畢竟婆媳一場,難道您就分毫也不念及兒媳的好處了嗎?”
說話間,她意有所指,深深的看了孫氏一眼。
那目光中焚燒著熊熊恨意,大有一股子玉石俱焚的狠厲之氣。
兩個人,四目交接,孫氏突然心頭一跳——
易明真握在手裡的最大把柄,就是當初易明瀾的事,後面她害了彭修多少妾室的孩子都姑且不提,易明瀾那事,卻是她們婆媳二人,甚至於連彭修都參與在內的。
如果讓她狗急跳牆,當眾把這事兒給抖出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