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明樂,有些事情也不好由著他來擅自做主,所以兩個太醫這話也是得要挑著說的。
杜太醫把藥方遞過去,紀浩禹拿在手裡掃了眼,隨口問道:“她什麼時候能醒?”
“這——”李太醫猶豫道,臉上神色略有尷尬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紀浩禹的視線猛地一凝,驟然抬頭看過去,冷笑道:“兩位太醫的醫術在太醫院都是數一數二的,可別告訴本王,你們連病人什麼時候能夠甦醒都不知道。”
他的目光陰冷,自是透著那麼一股子凜冽的殺氣,一下子把那張藥方拍在了桌子上。
李太醫兩個是有史以來頭次見他這樣的神情,從不曾想到這位送是笑眯眯的荊王殿下真要發起怒來竟會是這樣駭人。
兩人腿一軟,倉皇跪下,“王爺息怒,臣等只是不想欺瞞王爺才實話實說的。一般情況下這急怒攻心暈死過去的人,自己緩和個個把時辰也就會醒了,可是攝政王妃她鬱結於心,又嘔了血,當是受了不小的打擊。她自己緩不過這口氣來,臣等又不敢隨便對她用藥,這會子只能暫且拖著慢慢調理了。”
因為胎兒有忌諱,所以紀浩禹也不好強逼。
聞言,他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眼底又閃過一抹暗色道:“你確定她只是因為急怒攻心才會昏迷不醒的?”
兩個太醫狐疑的彼此對望一眼,點了點頭,“當是如此。”
紀浩禹便更是困惑,想起紅玉猜測明樂可能中毒的事,心裡就越發的焦躁起來。
劉大夫沒有診出明樂中毒的事,還可以解釋為他的醫術低微,可是眼前這兩位都可以算作是太醫院的泰斗,居然也沒有查出來?
可明樂吐出來的那口血的確是有些不同尋常的,其中絕對是有貓膩。
“沒查出她有中毒的跡象?或者還有別的隱疾?”紀浩禹越發覺得事情棘手,再次確認道。
兩人一陣的莫名其妙,俱是搖頭。
紀浩禹緩緩坐到凳子上,抿著唇角,神色凝重的沉默半晌。
“王爺,王妃若是一直不醒那該如何是好?”長平走過來,憂慮道。
這個時候,要是給明樂隨便用藥的話,她第一個就不贊成,可是叫人就這樣睡下去也不是辦法。
紀浩禹沒有回答,又兀自坐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才對李太醫道:“你確定她這樣睡著暫時無礙?”
“是!”李太醫道,也是察覺了他對明樂受創一事十分在意,幾乎就要拍胸脯保證了。
“藥方留下,長平你先送他們出去吧。”紀浩禹揮揮手。
“嗯!”長平嘆一口氣,把兩人請了出去。
紀浩禹的手指敲在那藥方上,卻是遲遲沒有叫人去抓藥,想了想就對雪雁道,“你去前院找綠綺,讓她馬上進宮把齊太醫請來,還有如果長安過來了,就叫他馬上來見本王。”
“是!”雪雁點頭,應聲去了。
紀浩禹起身走到床前,看著床上女子沉睡之中的容顏眼底顏色越發顯得焦慮起來。
紀浩禹在床前一站就是大半個時辰,一動不動,一直到了午後齊太醫和長安才相繼回來。
“殿下,我家主子如何了?”長安快步進門,他的身份不方便進裡間探視,只能詢問紀浩禹了。
“不是很好。”紀浩禹如實道,轉而對齊太醫道,“李杜兩位太醫的醫術本王還是有些不放心,只能請齊太醫親自走一趟了,有勞了。”
歷來在宮裡當差的人都最是原話,紀浩禹這話是當真半分的顏面也給人留,說她信不過李杜兩位太醫,實則卻是先給齊太醫示了一警。
齊太醫的心頭一跳,忙是拱手行禮,“王爺抬愛,微臣自當盡力。”
然後便被長平引著進了裡間。
紀浩禹這才收回視線看向長安道:“事情都處理妥當了?”
“嗯!”長安點頭,這會讓一門心思都記掛著明樂的安全,卻也沒有心情多做解釋。
紀浩禹也沒再多問,只道,“那個包袱呢?”
長安一愣,狐疑的抬頭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紀浩禹勾了勾唇角,“先去取來,我有用。”
長安不甚解的看他一眼,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就轉身去了。
齊太醫仔細的給明樂診完脈出來,給出的答案卻是和前面三人無異。
紀浩禹面沉如水,整張臉上的表情陰鬱的彷彿暴雨將至,讓屋子裡所有的人都跟著心裡發寒。
“王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