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只是神情冷靜的看著外面的冷雨出神。
雪雁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直覺上又覺得明樂是在思量什麼大事,她不好打擾,只能閉了嘴,只不過還是從旁邊的櫃子裡翻出乾爽的鞋襪強行給明樂換了。
因為雨勢太大,路上很快便積了很深的水流,馬車走的十分緩慢。
出了步兵衙門的管轄範圍,又過了一條百年老巷,眼見著前面再隔兩條街就是城裡的主道了,可是一直行走平穩的馬車卻是突然一晃停了下來。
明樂的眸光不易察覺的微微一動,已經從窗外收回視線,對雪雁道:“問問怎麼回事。”
“嗯!”雪雁點頭,剛要開啟另一側的窗子查問外面的情況,外頭長安已經拉開車門,稟報道:“主子,前面有一段路被雨水沖泡的塌陷了下去,附近的居民正在搶修,一時半會過不去了。”
明樂的馬車,為了陪襯她的身份,自是豪華講究,在這條街上走過去幾乎佔據了整條街巷,對面過來的車馬都得全部讓路才行,這會兒前面的路面損壞,鐵定是過不去了。
雪雁狐疑的挪過去,往外看了看。
前面不遠處果然是路面塌陷下去了三四丈的距離,許多百姓都穿著蓑衣在忙著修補。
“王妃,這路怕是一時半會兒修不好了,您看我們是不是改道?”雪雁回頭問道。
“路面塌了?”明樂喃喃說道,小聲的重複了一遍,語氣很平淡,但是雪雁和長安兩個都能明顯的分辨出來,她的心思似乎是飄的有些遠,並沒有往這方面想。
“嗯!”明樂並沒有思量的太久,片刻之後就已經飛快的收攝心神點了點頭,“叫他們改道吧!”
雪雁聞言,剛要吩咐下去,明樂卻已經起身,直接繞開她徑自跳下了馬車,站在了外面滂沱而下的大雨當中。
“王妃!”雪雁急的跺腳,趕緊撐傘跟著跳下去護住她。
明樂卻是面無表情的走到旁邊,然後下巴一抬,對長安道,“叫儀仗回頭從別的路走吧,你們兩個帶著影衛跟我從這裡過去,一會兒在前面的主街區那裡會合。”
長安和雪雁互相對望一眼,狐疑之餘兩人俱是心頭一緊。
明樂不會無緣無故去做這樣出格的事,難道是——
一會兒這路上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是,屬下明白!”長安的反應很快,立刻領命,按照明樂的吩咐傳達了下去。
龐大的儀仗笨拙的調轉方向,原路返回。
明樂並沒有再這裡多加滯留,踩著腳下泥濘的積水就往前面走去,“走吧!”
預約下越大,雖然雪雁已經儘量的撐著傘替她遮擋,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明樂卻是全無所察一般,只就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深水灣裡。
她的裝束華貴講究,身邊還有器宇不凡的下人追隨,一看就是哪個富貴人家出來的夫人小姐,這樣身份的人,哪一個不是周到講究,半點苦也不肯吃的?正在街頭忙碌的百姓見她從容冷靜的涉水而過,所有人都驚愕不已的止了手中活計,竊竊私語的看著。
明樂卻是全不在意,只是專心注意著腳下的路。
這條路存在的年代久遠,石板雖然都有些陳舊破損,但也萬不至於為了一場雨就這樣全線崩塌,說是沒人暗中作鬼她都不信。
路面坑窪不平,又積了大片的泥水,腳下每走一步都萬分艱難。
後面雪雁的傘乾脆就不撐了,和長安一左一右扶了明樂的手臂,短短不過幾丈遠的距離,幾人卻是摸索了好一會兒才走到對面。
回頭看去的時候,那隊儀仗也剛好從方才來時的巷子口拐了出去。
“走!”明樂冷冷一笑,帶著長安幾個仍是飛快的離開,寸步不停的穿過前面的兩條街巷。
雨水傾瀉而下,淋的每個人都是一身狼狽,幾個人行色匆匆,卻也是得益於這雨幕的遮掩,很快便把後面正在觀望的百姓的視線隔開。
眼見著前面就是貫穿整個京城南北的那條主街了,明樂的心裡卻無半點放鬆,頓了步子對長安道,“先去看看,外面可有什麼可疑。”
下了這麼大的雨,路上行人基本已經絕跡,若有什麼人意圖不軌,反而比較容易露出馬腳。
“嗯!”長安謹慎的點頭,領命去了。
雪雁神色凝重的看著明樂腮邊滾落下來的雨水,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王妃您是不是在懷疑什麼?難道會有人要對您不利嗎?”
明樂抿著唇角,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