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黑衣人看去,大聲道,“你們是紀浩禹的人是不是?是那個——”
思來想去,他便覺得唯一有可能會做這件事的人就是紀浩禹了,畢竟兩人之間互看不順眼明爭暗鬥的置氣也不是一兩天了。
黑衣人冷哼一聲,卻未等他後面的汙穢之言叫罵出口已經操起身邊一個下屬手裡的鋼刀用刀背敲在了紀浩騰的後頸。
紀浩騰原來還想再說什麼,被人這麼重力一敲,頓時就兩眼翻白暈死過去,腦袋歪下來,被兩個人黑衣人一左一右的提著,如同一隻僵死的公雞一般,懨懨的沒有半分生氣。
他的小廝縮在旁邊的角落裡,看的目瞪口呆,連告饒都不會了。
紀浩騰是什麼身份?這些人連他都敢動?更何況是自己這麼一個小蝦米一樣的角色?
這小廝也是個膽子小的,被人這麼一嚇就軟在了地上,眾人的鼻息間緩緩有一股騷臭味散了開來。
領頭的黑衣人嫌惡的擺擺手,“把人帶走,做的利落的點,別被人瞧見。”
“是!”兩個黑衣人領命,把紀浩騰扔上馬背先行帶著離開。
巷子裡,其他人還都滯留不去。
領頭的黑衣人上前一步,手中長刀一橫,架在那小廝頸邊,喝問道,“說,大半夜的,你們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饒命!饒命啊!”那小廝早就被嚇破了膽,不迭的磕頭告饒,涕淚橫流,“小的只是個跑腿的,一切都是世子的主意,小的們只是跟著,不關我的事啊!”
“我問你們為什麼到這裡來!”黑衣人的刀鋒再貼近他脖子一分,重複道,“再不說實話,休怪我這就送你去做鬼!”
“是——是世子聽說大鄴的攝政王失蹤,所以——所以想來來找麻煩的。”那小廝雙手亂揮,語無倫次道,“世子覬覦攝政王妃的美色已久,又知道王妃和荊王殿下的關係匪淺,世子和荊王殿下一直都不對付,這才故意上門找茬的。好漢饒命,真的不關小的事啊!”
那小廝嚷著就又不住的磕頭,額頭叩在石板上,砰砰作響。
黑衣人聽了,個個臉上都罩了一層寒霜,領頭那人眼底更是透出幾分凜冽的殺意來,他手中長刀略一翻轉就在那小廝頸邊划來一條血口子。
口子不淺,卻也不至於斃命,血水湧出來,那小廝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連連擺手道,“真的不關我的事,是——是——”
他慌亂的想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就趕緊道,“是穆蘭琪,是她慫恿世子的,說是荊王殿下和攝政王妃之間有私,世子如果佔了王妃的身,就能——就能——”
他的話沒說完,那黑衣人已然怒火中燒,手腕翻轉將他拍暈了過去。
“頭兒——”身後有人湊上來,預期之間很有些憤恨之氣。
這些兒,居然趕在自家王妃身上打了這樣齷齪不堪的主意,虧得他們敢想,真是直接打殺了都不為過。
柳揚一把扯到臉上蒙面的黑巾,道:“先把這些人捆起來,就扔到行宮的密道里頭去吧,省的他們出去亂說話,做的乾淨點,別留尾巴。”
“是!”黑衣人領命,手腳,麻利的把紀浩騰的這一眾隨從堵了嘴捆好了帶走。
柳揚看著這裡清理乾淨了便先行一步離開,左右轉了幾個彎,最後在一處岔路口旁邊的閣樓後面止了步子,閃進暗影裡。
“王爺!”彼時那邊宋灝正對另一個隨從吩咐了些什麼事,剛好打發了人去,見他回來,就轉身看過來道,“吩咐你的事情都辦妥了?”
“是!”柳揚點頭,“奴才遵從王爺的指示,原來是帶人去了榮王府的,剛好遇到榮王世子出門,便一路尾隨,已經得手了,宮裡應該很快就能有訊息傳來。”
“嗯!”宋灝淡淡的點頭,目光不經意的往柳揚臉上一掃,瞧見他神色之間頗有幾分猶豫,不禁奇怪,道,“還有什麼事?這樣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王爺!”柳揚深吸一口氣,心裡又再權衡了一下,然後便鄭重其事的對著宋灝單膝跪了下去道,“不敢欺瞞王爺,屬下等人是在溫泉行宮外面的巷子那裡劫到榮王世子的,屬下審問過他身邊的一個隨從,那隨從道是——”
柳揚話到一半卻是欲言又止。
這話說出來十分的嚴重,宋灝的反應他完全不敢估量。
三更半夜,紀浩騰會無緣無故的跑到行宮去?
宋灝聞言,心裡瞬間就警覺起來,神色之間也凝了幾分冷意,只是一語不發的看著他。
柳揚卻知道,這件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