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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和老皇帝對著幹,她卻也不懼於和黎貴妃翻臉,緊跟著就話鋒一轉,冷冷道,“臣妾知道,最近皇上寵幸臣妾,礙了貴妃姐姐的眼睛,可是您要恨就記恨臣妾好了,這樣不依不饒的非要往皇上頭上扣一頂綠帽子,難道您覺得這會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嗎?”
綠帽子,是男人的大忌諱。
蕭以薇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似乎是破罐破摔了。
黎貴妃嚇得臉色一白,慌忙卻看老皇帝的反應,蕭以薇已經繼續道,“貴妃姐姐您方才說是臣妾的寢宮非得要得了臣妾的應允才能出入,可是這禁宮內院又何嘗不是掌握在貴妃姐姐您的手裡的?方才你不開口也就罷了,這會兒您也別怪臣妾多心,您真的確定,今日臣妾這裡發生的事情您都全不知情嗎?”
黎貴妃目瞪口呆,卻是全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犀利,轉眼的功夫就把所有的矛頭都指著自己來了。
“皇上,良妃她這是信口雌黃,這跟臣妾有什麼關係?”黎貴妃慌忙道,說著又狠狠的瞪了蕭以薇一眼。
蕭以薇面無懼色,同樣不甘示弱的斜睨過去。
老皇帝一掌拍在旁邊的小几上,怒道:“你們還有完沒完?一個一個的,還有點規矩沒有了?”
黎貴妃氣不過,本來還要辯駁,看著他眼中騰騰而起的殺氣,剛到嘴邊的話就就嚥了下去,神色惶恐,不安的連著吞了兩口口水。
單嬤嬤在旁邊看著,不由的暗暗著急。
可是當著老皇帝的面,她也不敢公然上前,只能趁人不備拿腳尖輕輕的踢了下黎貴妃的小腿。
黎貴妃一個機靈,稍稍側目看過來。
單嬤嬤便是神色凝重,動作微不可察的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強辯。
黎貴妃雖然心裡不甘,但也著實是被老皇帝嚇到了,咬咬牙,恭順的磕了個頭道:“是!皇上教訓的是,是臣妾失禮,也是臣妾不會調理人,請皇上責罰。臣妾等人有錯,自當領罪,可是也請皇上萬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莫要動氣,傷及龍體。”
幾十年的深宮磨礪,表面上的功夫她做起來可是輕門熟路,唱作俱佳,更可謂情真意切。
老皇帝與她畢竟是幾十年的夫妻情分,何況這一次出事的又不是她,聞言,心裡的氣倒是順了不少,冷哼一聲沒再找茬。
黎貴妃心裡微微鬆了口氣,這會兒便老實的垂下眼睛,安安穩穩的跪著,再不多言一句。
老皇帝的目光在紀浩騰和蕭以薇之間走了一遭,原本是想等著紀浩禹來,可是這會兒越是看著兩人衣衫不整的模樣就越是心裡憋火。
更何況,紀浩騰還是紀千赫的兒子。
“良妃的話朕都聽到了,現在你要怎麼說?”老皇帝沉聲道,目光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冷意盯著紀浩騰。
紀浩騰黑著一張臉,正是因為知道老皇帝不會真的把他怎樣,所以半點也不畏懼,只是怒氣衝衝的。
這會兒聞言便是冷笑:“微臣說過了,這事兒是紀浩禹做的,是他設計陷害,劫了微臣,至於微臣為什麼會在這裡,恐怕就得要問他了。”
作為皇室子弟,他這個年紀早就是要入朝為官的了,雖然是和紀浩禹一樣只在六部最無關緊要的位置上掛了個閒職,所以這會兒見著老皇帝也要自稱一聲微臣。
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心裡就是篤定了這事兒是紀浩禹要害他。
要不然為什麼那麼巧,他才要去荊王府找茬,對方就那麼準確的把握了他的行蹤,還一出手就這麼狠,直接給他栽了這麼大的一個罪名。
紀浩騰言之鑿鑿,情緒之間也全無半分隱藏。
老皇帝看在眼裡,他雖是不覺得紀浩禹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夠不聲不響的偷運一個大活人進宮,還在蕭以薇宮裡布了一局,可是對於紀浩騰的指證——
他多少也是信了幾分的。
因為除了紀浩禹,他也著實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會和紀浩騰之間有這麼大的仇恨,竟會把事情鬧到宮裡來。
這邊殿中的氣氛一度低冷而壓抑,眾人默不作聲的等著,不曾想還沒等到紀浩禹,倒是先把得了訊息的戚夫人給等了來。
得知兒子闖了禍,戚夫人便是不管不顧的連夜遞了牌子進宮。
可是這個時候,宮裡所有能做主的都集在了蕭以薇這裡,宮門的守衛們都知道老皇帝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給她通傳。
戚夫人一時也顧不得許多,竟是帶著王府的侍衛硬闖了進來。
她到底是榮王府的